所有人看向美艳的老板娘,后者一咬牙。
谈!
两拨人在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将兖州翻了一遍,但却都巧的很,这两批人一个比一个有能耐,旁人都什么也查不出来,这件事情报到理事府,给出的话是只要不闹翻了天,就继续让他们闹。
第四天,老林给秦裳传话,钥匙找到是找到了,但是能不能拿到手里就是另一个问题了,这话传过来时,秦裳和薄璠还有薄雫正在玩三缺一麻将--薄九苼说到做到,虽然不知道他和白戾说了什么,白戾当天就离开了兖州,听说那位白老板哭的撕心裂肺拉扯着白戾的衣服,不想让他离开,他一离开,就意味着再也没有时间,也没有人能挡住白老的怒火,但是白戾照样离开,至于那位白老板的下场就没人知道了。
秦裳一手接电话,一手摸着手里的牌迟迟不出,薄璠敲了敲桌子,“别瞅,别看,快点!”
薄雫守着两副牌,他这会没有空去催促秦裳,所谓的三缺一麻将,就是三个人轮流得两副牌,两个人的牌一个人打,赢的几率同样也很大,这次轮到薄雫,上一次是秦裳,她能在得两副牌的情况下依旧输的惨不忍睹,薄璠都不好意思继续虐下去了。
“谈正事呢,别催!”
老林那边还等着,秦裳明着打电话,暗中拖时间,这牌怎么出嘛,愁死了。
“为什么不能拿过来?”
“这钱可是分开给的,钥匙拿给我的钱才是大头,这兖州虽然人才辈出,但你们十里街的人合作,恐怕也没有多少人敢和你们作对吧?”
“这话是没错。”老林转而叹气,“可是没人知道是我们啊。”
“……”
也是哦。
本是出去安全问题考虑,秦裳这边负责给他们隐匿行踪,不让十里街的人过去有仇有怨的人找上来,打破他们平静的生活,但反过来讲,这也给了他们禁锢。
有关系不能用,有威名不能显,早已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现在应该跟过家家的娃娃差不多,谁把他们放在眼里。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送到嘴里的肉还不吃?”
秦裳没等老林和她谈条件,就先把路堵死,“加钱什么的不可能,一口价就是一口价,买肉的时候定好的价,不能刀都砍在肉上了,你们又嫌弃价钱不行了。”
“我们倒不是这么想。”老林说,“送到嘴里的肉肯定要吃,平常遇到的这些小虾米我们自然能解决,唯一的担心就是现在和我们抢钥匙的这一拨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对方恐怕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我们无意再结仇怨,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得出面解决这帮人。”
秦裳磨蹭够了时间,终于在心里把牌摸清楚了,打出去一个,握着手机,“能大致摸清楚是哪边的人吗?”
兖州分的帮派就多了,各个派系的人盘根错节,复杂到秦裳现在都没有弄清楚一半,不怕流氓会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兖州里普通帮派里的人一位智慧星拉出来估计就是外面众人推崇的大佬级别的人物,这样的人谁都不想惹,麻烦的很。
秦裳从来不淌兖州的水,州探所和兖州理事府从来都是泾渭分明,找钥匙这事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要不然秦裳也不会去和十里街的人有交集,这买他们东西和从他们手里拿东西可不一样,一条泥里打滚的绳子提起来很难不溅的人满身污渍,秦裳知道这个道理,也懂这个道理。
但是王副队的意思是,这枚钥匙势在必得。
老林道,“不太清楚,你急么,不急的话,再等两天。”
“不急。”
“那成,反正现在都是僵持着,我们不动手他们也不会动,我带着人试试,看看能不能摸清楚他们的底。”
挂了电话。
又轮到秦裳出牌了,秦裳的下家是薄璠,电话一结束,他就催,其实这个濒临死亡的人的焦躁一模一样,秦裳是输定了,但薄璠也不见得会赢,这一局,稳操胜券的其实是薄雫。
“秦裳,你都耽误多长时间了,再磨蹭下去也没用,你这局还是输,连苟十局,一个字,牛!”
秦裳犹豫不定,没抬头,满脸沉思,“说的像你会赢似的。”
薄璠还要说。
“闭嘴!”薄雫忙中抬头,“倒数第二的人没资格说话。”
秦裳大笑:“对!你倒数第二!”
薄璠毫不留情的泼脏水,“别忘了,你倒数第一!”
红阎尾巴扫了扫,脑袋转了转,懵懵懂懂,实在不明白,就三个人有什么好比的,他们狐狸一比都是一窝,一下子排十好几。
秦裳一闭眼,随便丢了个牌出去,估计薄璠也是照做,因为很快是薄雫胡了。
三个人同时感叹,这牌打的真没有意思。
秦裳是连输,薄雫赢得多输的少,薄璠这人胜负欲最强,可以没什么用,赢的少输的多,但比起秦裳,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最后一局定输赢。”秦裳总想一雪前耻,“谁赢谁请吃大餐!”
“对!谁赢……”薄璠很快反应出来不对劲,奇怪的看着秦裳,“你没搞错吧,难道不是输了的人请吗?”
薄雫岌岌可危,但他说,“我这一次估计赢不了。”
因为两副牌轮到薄璠了。
与自身利益相关,薄璠死也要改到输的人请。
“难道不是因为赢的人高兴,输的人需要心理安慰吗,就赢的请,到底来不来!”
话是撂那了,二十多分钟后,秦裳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牌,那方方框框分开她是认识,但排成一排就有点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