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和薄璠分开后,秦裳去找她雇佣的那些人,雇佣的钱先给三分之一,剩下的等秦裳查过抢过来的燃料之后再给那些人。
风岚作为中介人时隔两天终于出现了,秦裳正在一个记录本上写着什么,风岚看了一会,在秦裳写好合上本子之前忽然开口说,“证明人那里--把我的名字也写上吧。”
“嗯?”秦裳惊讶的看着他,“你不是和薄九苼挺不对盘的?”
风岚心烦气躁,“你不写拉倒。”
说完就要走。
“哎--”秦裳笑嘻嘻的将人拉回来,把笔给他,“你写吧,要是以后作为证据的时候笔迹鉴定不能都是我的。”
风岚翻到那一页--第一年,2月7日,薄九苼于南疆自愿放弃五船燃料的买卖,同年同月的28日,薄九苼于兖州交出一批燃料,证明人:秦裳
风岚把名字写在了秦裳后边。
秦裳把记录本收起来,嘀咕道,“我毕竟算家属,要避嫌的,我的证明那些老家伙不一定认,现在有你就不一样了。”
风岚冷哼,“我的人情不是那么好欠的。”
“知道了。”
秦裳两手抱拳高拱,身子略弯,向风岚打躬作揖,“以后为风家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风岚一甩袖子:“贫嘴!”
秦裳不理他这些,“夙闫到底去哪了,我为了给他找药材都快倾家荡产了,他也不说支援点。”
“他和理事府里的人做了交易,去帮别人做事了。”
“交易?”
没等秦裳细问,就有一个人跑过来,说押送燃料的车来了。
“走走!”
秦裳带头跑过去。
制造的燃料出厂时有三种形态,固液气都有,就看输往哪里然后根据相应的运输工具选择状态,今天来的这批燃料是固态,用车装的。
秦裳站的位置是个坡顶,从上往下看,除了能看到绿油油的植物树木,就看到一条长长的车队,秦裳还从最前头那辆车顶上看到了两只红狐狸。
这两只红狐狸懒得动,不像其他三只,在后面一列的车顶上跑来跑去,秦裳忍俊不禁,但还是忍住不笑,咳嗽了一声,让其他人准备好。
当车队从坡底经过时,秦裳雇佣的这些人就冲了出去,车辆被逼停,两方人撸起袖子打的鼻青脸肿。
薄璠那边早就恨极了这些人,天天盯着他们抢燃料,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薄璠和薄雫每一次押送燃料走这边这些人就在那坡上冒头瞅啊瞅,但就是不动手,憋屈的薄璠想直接开骂,如今这些人听说了薄九苼被白氏的其他人绊住就胆子大了,终于第一次痛快地抢了燃料。
而秦裳雇佣的这些人也是新仇旧恨一块报,就是薄璠这些人让他们兄弟在兖州威名扫地,从此抬不起头,如今能团结起来抢一次薄九苼的燃料,说出去也算有面子的事情,想想就全身细胞扩张。
五只狐狸叫啊叫,不知道帮谁了,一边是薄璠,是男主人的近卫加最得力信任的手下,另一边是女主人,于是就出现了一幅非常惊异的画面--
白久和白禾拖住要去帮秦裳攻击薄璠这些人的夙闫的白狐和红狐,红阎在原地来回跑,一会跑向秦裳,一会跑向薄璠那边,整个狐狸显得非常焦虑。
秦裳怕把这五只狐狸搞抑郁了,就把它们全都唤了回来,风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摸了摸白狐和红狐,满意的说,“总还有两只狐狸没有被薄九苼感化。”
秦裳忙着安抚另外三只。
风岚低头看了一会,“他们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事,恐怕到天黑都不会结束。”
“哦,没事,我给他们全下了迷药了。”
“……”
风岚伸出手,“拿来。”
秦裳不解,“什么?”
风岚说,“解药。”
“你说这个啊,他们吸了也没事,我都没给薄璠他们解药,顶多让他们集体晕倒一会,不会对他们的身体有害的。”
秦裳心里寻思道风岚对这些招揽过来的人还挺上心的。
“你确定是晕一会?”
“应该……差不多,大概是半天吧……”
“把解药给我,这些人不能在这耗费一天,我还有事情要他们做。”
秦裳惊异,“这些不是你招揽的人吗?”
“我搞传销的啊,两天就能集齐一百多人?”风岚没忍住又嘲笑了她一番,“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还没影的事,脑子就已经傻了?”
“……”吃别人的嘴软,拿别人的手短,她不和他一般计较,找出来解药,“给你。”
过了会秦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问,“那这些人要是你的人,那这钱……”
“赖账你就别想了。”
秦裳和风岚说话的这一会,下边的群架几乎已经停下了,如今还能站着的人几乎没几个了,薄璠和薄雫都算上也没有十个人,秦裳这药实际上起很大的筛选作用,精神力与体力耐力挂钩,这会还能忍住不倒下的,基本上就是经过这场群架之后体力所耗屈指可数的人。
没想到啊。
秦裳从坡顶跳下来,后边跟着五只狐狸,风岚在最后。
秦裳从还站着的人的脸上一一看过去,这平时都是深藏不露啊。
“倒下的这可都是你的人吧。”秦裳回头和风岚说。
风岚淡淡道,“人在多不在精。”
秦裳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风岚拿出来解药,看向秦裳,“不赶紧开着车走,还在这待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