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坚持下来的人的耐力一定不差,但是也有短板,若是改正过来了定会事半功倍,你说对不对?”
“……”
没人回答,女孩懒懒的嗓音化在寒风中,泼墨似的夜里人的视线所及确实受到了限制,秦裳拢紧了大衣,绝对避免任何一丝风进来的可能。
“你说他是不是明天参加比赛的人啊,不过我看了比赛报名的名单,名单后面有对那些人的介绍,若是他一直是这个水平的话,他在赛场上待不了多长时间的。”
“……”
呜呜的风声不绝于耳,王陆也终于发现了这边还坐着一个人,本来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现在看倒有点意外之喜了。
坚持这么多年,心里不失望是假的,但是他一直坚信有事者事竟成,家里的其他叔叔都劝他爸好好让儿子子承父业,侍卫长上的位置干下去就行了。
家里的亲戚远的近的都暗示王天这么就行了,但是王陆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也庆幸,他的爸爸妈妈都愿意支持他。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他,看他的这个样子坚持的也不是这一会了,单说这在大冬天夜里能练这么长时间就可看出其心性坚韧。”
“……”
“你再不出来就别怪我翻脸了。”
安静了一会,呼呼的风中终于多了一点不一样的声音,秦燃摸了摸鼻子,裹了裹身上的与秦裳的同款大衣,走到一边坐下。
秦燃说,“其实我是跟着我姐来的,她在网上有一个网恋对象,前段时间她突然说要去找她对象,结果路上就遇见一伙人,我姐磕到了脑袋把自己摔进了医院。”
秦燃也没想到他们姐弟俩的运气这么背,刚出了州际就遇见了秦家的老对头,他和秦裳一路躲,眼看着就到了南城,秦裳却关键时刻掉链子。
秦燃也没办法,想着反正都到了南城,姐夫肯定是要见的,他打听到薄九苼会出现在紫云码头,连夜给秦裳办了出院手续,打包把秦裳送去了逍遥海岸。
夜里的视线不那么清晰,但是看着少年那张稚嫩却熟悉的脸,秦裳沉默了一会,轻“嗯”了一声,没再多问什么。
秦燃看秦裳没有生气,立刻嬉皮笑脸起来,目光转向练武场上,说,“你说他啊,他叫王陆,他爸爸从小就在薄家当侍卫长,王家在薄家还是挺有年代的,我觉得可以帮他。”
这样的话他姐嫁过去王家就是她的娘家人,远水救不了近火是没错,但是近水能啊,秦燃觉得他真是为秦裳的未来幸福操碎了心。
秦裳偏头看向秦燃。
这孩子怎么打听的这么清楚啊。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办法是有,不过他明天要比赛,这么短的时间肯定是来不及了,我可以教他几招,先让他应付明天,这样至少不会输的太惨,等过了明天,我再安排训练计划。”
最后一个字落下,秦燃就裹着大衣跑了过去,因为离得远,秦裳听不到两个人在说什么,但她看到了王陆兴奋的点头。
夜里冬雷震震,各区守夜的人察觉到这样的情况之后立刻喊人,西区的灯却是始终没有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