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像是阿北这样的歌手,并不是每首歌都要自己写的,公司有专门的曲库,也有人可以定制。如果表现好的话,公司掏钱找名家写曲子给你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想要登上滚岩榜的话,一般的歌曲肯定是不行的。
阿北捏着笔坐在床上,糟蹋了一个空白本子也没想出什么好的灵感。
“我就算是很有钱也不能容许你这样败家。”解笙拾起阿北撕下来扔到一边的废歌词,也坐下来一张一张看起来,“嗯……写歌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强迫自己也很难有用的。”
“我就是个半吊子啊,谱曲填词什么都是这两年才开始学。”阿北拿着笔开始乱画起来,揉了揉额头。
“其实也是来得及的,不少歌手都不会自己写歌,你有底子怎么也好一些。”解笙对这方面并不是很擅长,也帮不了阿北什么,“不过,驻唱做得好好的,怎么就想起来要进修的?”
“其实从一开始做酒吧驻唱我就想着不能只会唱歌,我从不觉得驻唱是我的终点,这样的生活虽然也有趣但很容易走到顶峰。”阿北托着下巴,干脆一倒就躺到了解笙的腿上,“只是之前怀着阿尘,又想存钱做手术就没有分心。”
解笙用手拢好阿北的刘海:“这样啊。”天章
沉默片刻,阿北蹙眉:“你没有什么想问的没?关于……之前我的事情,没有想问的吗?”
“有,不过之前说了会等你自己想说的时候再听。”解笙抱着阿北的头,挪一挪倚在了床头,“你什么时候想说,我都会认真听的。”
“现在。”阿北握住了解笙的手放在胸口,“你现在是我的男人,不能瞒着你这些。”
“这是什么话啊,我好像被很宠着一样。”解笙眯眯眼睛,愉悦地笑起来。
他着实很想听阿北说实话很久了,但阿北真的坦诚的时候,他也会有些紧张。
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呢?
“我跟你说过,我的脑子不好,这可不是自嘲。”阿北捻着额头轻轻叹着气,“我的记忆有过缺失,五年前。什么都不记得,一睁眼就是在医院,眼前有个医生叫我快逃。啊对了,当时我应该就在楚京,不过因为的确有人在抓我,我就逃到了别的城市。脸也是因为那个时候受得伤。”
“医院?”解笙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在楚京的医院,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阿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个纹身是我很久之后才知道有的,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纹在脖子上的。至于阿尘……我也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还是那个医生告诉我,有人想要伤害我的孩子,还想囚禁我。”
解笙心中一阵后怕,他怎么也没想到问过阿北后会出现更大了谜团。原本他只觉得阿北是在船上被火烧掉进了海里,现在看看根本不是那样。
有人把阿北救回了楚京,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但那个人想要囚禁她,还要伤害他们的孩子,这是为什么呢?想用阿北来威胁他吗?
“我今天跟你说这个,其实也是想问问你,你之前说过那位舒小姐脖子后面有类似的纹身,这样的纹身有什么含义吗?”阿北坐了起来,握了下解笙的手。
解笙仿佛没反应过来一般,抬起头:“啊……说起来,的确是有的。”
“真的?”阿北立刻兴奋起来,凭借解笙的能力一定能查到什么的,说不定就能查明她的身世呢?
“……去纹身店,店长推荐的。”解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真相,虽然现在阿北跟他的关系很好,但一下子让她接受自己是他亡妻的事实,这大概有些困难。
而且以前那些事太复杂,如果都一一解释,也解释不清。
“哈?”阿北一下子就泄了气,“所以说,我跟舒贝贝可能去得是同一家纹身店吗?”
“这也是进展嘛,说明你以前是楚京人。”解笙拍了拍阿北的背,“我会帮你查清楚的。”
阿北又无力地躺了下来:“其实我也很好奇的,但是从那之后就没再有人找过我了,我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很害怕,还觉得那些人不会放过我,可逃到东池之后竟然一直没人抓我,久而久之我也就渐渐淡忘这些事了。不过现在念叨起来,还是觉得奇怪,那些人到底是谁呢?”
是啊,到底是谁呢?谁会做出这种事?
“你说……”阿北又喃喃着开口,“你说,我以前会不会是什么坏女人啊。”
“不会。”解笙立刻就回答,还捏了捏阿北的脸,“绝对不是。”
阿北抿抿唇,撒娇一样蹭了蹭解笙的手:“姑且相信你。”
“不要‘姑且’,我对你而言是绝对可信的。”解笙屈着手臂,俯下身子,“我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刚刚才做出瞒着她事情的举动,能说出这种话的他还真是够卑鄙啊。
解笙指尖划过阿北的脸颊,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