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学在椅子上累到睡着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六点,这个时候把周围勘察清楚的解笙才带着舒贝贝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了趴在吧台上睡觉的阿学。
“这怎么回事?让她去房间里睡。”解笙走到他的专属吧台角落里对着吃早饭的何焕东轻咳了一声。
何焕东顺便将给解笙舒贝贝准备好的早餐也端上来:“还没给她准备好房间,所以就让她一直干活来着。”
“叫醒她去,在那里睡不过十分钟就会被人占便宜。”解笙挥挥手就拿出了电话拨通,“你在哪里?”
拿起叉子的舒贝贝好奇地凑上去贴在解笙耳边,里面传来的好像是艾理的声音。
“别忘了给那丫头安排房间,然后把她的资料给我传来。”解笙说完就干脆地挂断电话然后站起来从吧台底下拿出一台笔记本插好电。
“艾理是不是除了你任何人都仇视?”舒贝贝啧啧两声拍了拍解笙的脸,“你怎么让她臣服的,说给我听听呗?”
解笙摸摸下巴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劲:“其实就因为我是她的上司吧,她对我从一开始就没什么不服气的。”
“我不信,你肯定是因为哪里吸引住她了。”舒贝贝托着下巴凑到解笙身边,“不过就这么点时间,只知道名字她能查出什么?”
“艾理做这种事还是很不错的。”解笙把艾理发来的邮件点开然后往舒贝贝那边挪了下,“你看,钱学花,辽丁人,今年……十九岁?”
舒贝贝饶有兴趣地继续接着读:“‘十四岁跟随父亲南下,次年父亲去世,之后行踪不明。’你说Ahmad是她的恩人还是敌人?”
被叫醒的阿学终于走了过来,揉揉眼睛走到吧台里面:“你们有没有良心啊?哪有员工是从凌晨到早上连着干的?”
“咳,你之前说自己多大来着?”舒贝贝抓了下头发对阿学发射出审视的目光。
阿学警觉挑眉:“怎么了?你们是要给我过生日还是怎的?”
“过什么生日啊,女人一成年可就不会计算自己的年龄了。”舒贝贝按着键盘把刚刚的页面关掉。
阿学愣了一下然后轻声切了一下:“你以为我这种妙龄少女跟你一样吗?我还有好几个月才成年呢。”
“哦是吗,那我们调查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写的。”舒贝贝摇了下自己的餐叉,“还是说是外国籍,二十一才成年?”
阿学一边闹腾一边过去抢电脑:“这才多久你们就查到了?我晚上吃得饭还没消化完你就查到了?”
舒贝贝直接合上了电脑把阿学挡在一边:“你嘴里还真是一点实话都没有。”
“所以……你们查到的是多少岁?”阿学噘了噘嘴自己坐在了货箱上。
“你就说一句实话,你今年是不是已经三十岁了。”舒贝贝插块南瓜在盘子里转了下放进嘴里。
“屁啦三十岁我连二十岁都没有好嘛!”阿学摸摸扁平的肚子找出了薯片袋拿着吃,“再说了,十七岁二十岁不都是差不多的。”
解笙大概是因为刚刚吃了东西的缘故所以现在没有吃很多,只是当了个看戏的:“年龄也不是什么必要的,只不过你得更听话才行,毕竟……已经成年可就不是三两年的问题了。”
何焕东走到阿学旁边,将她手里的薯片拿走放回食物架:“你还有什么骗我们的不如一次性说清楚。”
“女人的年龄是隐私啊隐私!”阿学鼓着嘴巴忿忿地抱着手臂嘟囔。
舒贝贝其实觉得这倒没什么,她自己也在年龄上撒过谎。而且阿学爱撒谎的毛病她都已经习惯了:“先不说这些,我想知道你们要怎么把她改造成受害者。”
“我们?是你改造她。”解笙拍了拍舒贝贝的肩膀还按了两下,露出对待下级信任的眼神,“你得教她演戏才行,就算不会在鬼头绝面前出现很久也得让她达到一流水平才行,毕竟稍不留意可就是死路一条。”
后半句话他还压低了声音,就跟阿学会听不到一样。
“我的演技还都是你教的呢。”舒贝贝盯着阿学,一脸嫌弃。
何焕东笑了一下,又做好一份早餐放到阿学面前,但说是早餐,也不过是一般的五谷沙拉:“我还没看过舒小姐的作品,这次大概能近距离观摩了吧。”
舒贝贝瞧着因为吃到早餐就满足的阿学,勾着唇哼笑了一声:“也不难,反正她演技本来就不差。”
阿学觉得舒贝贝的意思是——骗子演戏,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