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队长别再敛闲人进来了。”艾理作出不想理会这孩子的模样端着酒杯转身离开。
阿学拿着杯子抬头十分不满地看着何焕东:“这女人干嘛的,怎么回事啊?”
“她是你以后的老板。”何焕东提起酒瓶,对着一个客人走了过去。
阿学愣了一会儿无所谓地耸耸肩:“她敢使唤我我就敢气死她。”
程和在端着盘子路过的使唤,不明所以地皱皱:“我觉得那个阿姨只是严肃了一点,没什么不好的啊。”
“噗,阿姨?”阿学直接笑出了声,“那个蘑菇头还说我嘴巴毒,遇上这小子我都得甘拜下风。”
不过也是,艾理看上去比程和大上十岁,叫阿姨……也算行吧。
程和一脑袋问号地离开,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哪里。
凌晨时候,已经休息好的解笙终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穿着比较休闲的黑蓝格子西装和真丝衬衫坐下来,没有进行任何伪装遮掩,好像只是一名顾客。
何焕东看了故意让阿学去给他倒酒:“你过去学学招待客人。”
阿学看到解笙的侧脸眼睛一亮,但很显然没认出来是谁:“诶?这边难得有c国人啊,还是这么好看的!我这就去!”
瞬移到解笙面前的阿学这才觉得有点眼熟,但是还是没没认出来:“先生需要什么吗?”
“把你围裙里偷的贝果拿出来。”解笙瞟了一眼,对着何焕东招了招手。
阿学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解笙,但是心理上竟然没法立刻相信:“额……先生你是那个先生?”
“是啊,没跟着我一起出来你就不认识了?”舒贝贝也从后面走了过来坐到解笙身边,她今天没有化浓到看不出原本样貌的妆,但也打扮了一下,首先就是把一直被阿学诟病的蘑菇头整理好弄成了泡泡卷,一下子就年轻了几个层次。
“哇——啧啧,有艳福啊泡泡头。”阿学给舒贝贝抛了个电眼,“说真的我超级奇怪为什么他长成那样你还敢躺在他身边,半夜醒来不会吓一跳吗,要我还以为掉乱葬岗里了呢。”
“我才不会半夜醒过来。”舒贝贝拿过酒单托着下巴看了看,“有吃的吗,有点饿。”
“现在半夜醒过来也会吓到吧!”阿学笑嘻嘻地把围裙口袋里藏的贝果拿出来放到舒贝贝面前,“哇~~我死了吗,这是哪里的天使过来接我了?”
“再敢这么油嘴滑舌就毒哑了你。”解笙接过何焕东划过来的淡酒撇了一眼阿学。
阿学依旧托着脸扁了扁嘴:“所以啊,你到底为啥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为了躲谁?”
“这时候你倒是挺聪明。”解笙转了转酒杯上的小伞轻哼一声,“说起来我有一件事的确需要你,成了我就考虑不让你进监狱,不成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阿学往何焕东那边靠了靠:“你确定他是你说得‘其实先生是个好人。’?好人才不会这样威胁我呢吧!”
“你认真听人讲话。”何焕东继续调着酒,顺手还把阿学放在另一个围裙口袋的小费掏了出来。
“过段时间会有人来这边,我需要一个非常惨的受害者来让那个人相信我是个十分残暴的人贩子。”解笙捻着手指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阿学指了指自己:“额……我?”
舒贝贝开始用贝果蘸何焕东送来的榛子酱:“你年龄合适又很会骗人,而且胆子大自保能力也强。”
“自保能力?你们是不打算救我的吗?”阿学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桌子,“我已经是白干活的服务生了我还能有多惨?你们难道真的需要我变成被虐待过的样子?”
“我们是不会真的虐待你的。”舒贝贝摆了摆手也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你看嘛,几分钟的危险和十几年牢狱比起来,哪个严重?”
阿学立刻坚决地摇头:“我不干,我现在是十七岁,而且我没有直接伤害过别人。顶多是几年过了六个月还有减刑,我才不干这种丢命的事情。”
“哦,我还没告诉你我是谁吧。”解笙捻了下自己的眉梢,“我说让你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也没人会替你平反的。”
“你是……无良律师?”阿学挤着眉毛说了个她绝对最靠谱的答案。
“你就做美梦吧。”解笙很是可惜地叹了口气,“犯人最怕谁,我就是谁。”
“上帝吗?”阿学脱口而出,因为她还是不能相信解笙会是……军人之类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