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困在电梯里,那更麻烦。
但舒贝贝和解笙走到一楼转角的时候,一个带着防毒面具的人突然跳出来拿着棒球棒就向解笙的背后扑去。解笙意识到后将舒贝贝护在怀里,硬生生扛了这一棍,然后手肘后击朝敌人胸口来了一下。
舒贝贝在解笙怀里,都能听到对方胸腔被打到后发出的声音。
解笙击退敌人,却并不恋战,马上就往楼下跑去。对方的防毒面罩可不是白戴的,他现在带着人,还是要将安全放在第一位。
可刚刚窜到门口,解笙却推不开应急门。
与此同时,后面的人也追了过来,白色烟雾也开始弥漫。
“贝贝,用手捂好嘴,去墙角待着。”解笙将舒贝贝一把推到距离烟雾最远的地方,然后在视线不明的情况下准确地抓住烟雾源,朝敌人的脸上扔过去。
对方看到解笙竟然还没受到影响,似乎有点恼羞成怒,亮出了刀子。
解笙屏住呼吸,只用两招就将面罩男的刀子夺了过来反刺。看到对方丧失行动能力后,解笙退到舒贝贝身边直接抱起已经昏昏欲睡的她,然后几脚踹开应急门,拉着她就往外跑,在确认外面没有危险后才紧吸了几口气,一手扶着舒贝贝,一手用刀子在自己腰间划了一道。
在确认安全前,他绝对不能倒下。
因为之前的事,已经有一些居民注意到了他们,解笙用英语叫他们报警,然后自己重新抱起舒贝贝往周围的咖啡厅走。
但现在解笙的状态极差,尽管在看到戴着防毒面罩的敌人解笙就开始屏气,可那个烟雾似乎并不光是可以通过呼吸被吸入,也许皮肤接触也能有效。
因为解笙几乎挪不动步子。
有些人想要过来帮忙,却被解笙一眼瞪了回去。除了他自己,解笙谁都不信。以救助者的身份靠近目标然后偷袭这种伎俩他见得很多,自然会防着。
正僵持的时候,警鸣声由远而近。解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抱起舒贝贝就开始往反方向跑。
洛杉矶警力抵达目标地点大概是五分钟,现在离他让别人报警两分钟都不到,怎么可能就有车来?
有些人见到解笙竟然往反方向跑,以为他被吓傻了连忙堵住去路:“heyman,copsarethere。”
解笙懒得跟他们解释,拨开那些人就往前跑,只可惜,他的身体也到了极限,再怎么用力也不可能比身后的车快。
舒贝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之所以说是下午,是因为她能看得到一点点阳光。通过阳光的倾斜度估算,现在应该是下午三点到五点。解笙不在她旁边,所以没法确认他有没有事。她能感觉到自己一直是在动着的,因此舒贝贝觉得她应该是在一个能放得下兽笼的大型车里。而由这个地方能透光判断,她并不在拖车上,应该是盖了层布的卡车里。
既然是卡车,就说明私密性比较差,司机能听到后面动静的可能性小。所以她如果奋力呼救的话,是有可能被人听到的。但前提是她得在市内公路,高速的话,司机听不到,别人可也听不到。
舒贝贝还是决定不轻举妄动,她现在要做的是确认外面的情况,安心等待救援。解笙一定会来的,她相信。
她先将被绑住的双手从背后绕到怀里,幸好以前解笙有让她练瑜伽,不然可真做不到。能弯着腰站起来后,身边蹲身往阳光打进来的地方看去,外面的东西扫过得非常快,看样子并不是市内公路。这下她可有麻烦了。
这笼子看上去并不牢固,跳车?也许可以,但摔下来之后必定重伤,她跑都跑不了,说不定还会被后面驶来的车轧死。但说起来,究竟是谁绑架了她呢?当初狂老大说他不会放过她,难道那个人还追来了A国?
舒贝贝甩甩头,决定不想和现在无关的事,先把笼子门打开。但看着这个笼子上锈迹斑斑,却也不是舒贝贝能徒手弄开的,她合上眼睛,开始仔细思考起来。
“开锁可是门技术活,没有一两个月不能轻车熟路的,不过有我教你的话,保证一包发卡让你走遍整个社区。”老男人笑嘻嘻地摸了摸少女的头,然后递给她一根普通的黑色发卡。
她嫌弃地看了一眼老男人,将发卡掰开,削掉多余的黑漆,一上一下插进了锁眼里,一根动,一根不停向前移。没两分钟门就自己弹了出来。
老男人给她竖起两根拇指,啧啧几声:“不亏是年轻人,学东西就是快。”
她将发卡收好,打开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舒贝贝睁开眼,抬起手将自己固定碎发的小发卡抽出来,拧成两节。然后用牙齿磕掉多余的装饰,只剩两根金属条,穿过笼子摸索着反手插进了锁眼里。照着自己回忆的那样往里面解。但由于车辆颠簸,几次舒贝贝手里的铁丝差点掉出来,终于在一个等红灯的机会顺利听到了笼门锁弹出的声音。
舒贝贝尝试着用身体顶开笼门,却发现因为被放在卡车里的缘故,她只能打开一个缝隙。
她真的已经努力了。
舒贝贝疲惫地倒在笼子里,却又不甘心地咬紧了牙。
都到这个地步了,她怎么可能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