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凡人是能不掺和就躲远点,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但让李捕快没想到的是,里正张栋梁却像是朋友见面一样走了过去,他拉都拉不住。
张栋梁揣着手,像个市井小民一样走到徐天附近,乐呵呵的开口道:
“你得摆贡品,插香。否则她进了地府缺衣少穿,还得上来找你。”
吓唬谁呢,她又没死。
徐天瞧瞧远处发抖的捕快,再看看身边大乘期气息弥漫的张栋梁,
心中明悟,这小子是要摊牌了!
因此并未答话,只等着对面先动手,看看他有什么花样。
若是无趣,再一巴掌拍死了事!
而张栋梁看着冷静的徐天,心里升起危险的预感。
他不怕。
修仙得永生,要是一帆风顺这世界上早被仙人占满了。
危险是常有的事。
况且对手只是一个‘渡劫期’的,不自量力的小喽啰罢了。
就跟白天杀的那个周浩一样。
兴许有点保命的小玩意儿,会对大乘期的自己造成一捏捏的伤害,
无妨,杀完这个,再把土里那个的尸体刨出来,让他们成为仙菇的养料。
吃了仙菇百病皆无,伤病自消!
想到徐天长满蘑菇的惨相,张栋梁一刻都等不及了,
抬手就要将其镇杀。
可惜,他的手抬到一半,掉了。
连同身体分成五块,虽然以大乘期修真者的实力,一时半会儿没有性命之忧。
但徐天能在他全盛状态不声不响的把他分尸,
胜负已分,他输了。
“你怎么做到的?”
张栋梁艰难的开口,他不明白,一个渡劫期的修士怎么可能越阶打败他?
而且无声无息,这是仙术吗?
对于他的疑问徐天没有解答,反而问道:
“古人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是玄青镇本地人吧,怎么拿自家人下刀?”
邪道杀人并不出奇,
但对周边秋毫无犯,专门祸害乡里乡亲的真不多。
那张栋梁闻言冷笑,咬牙切齿道:“自家人?就凭他们做过的事,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原来,玄青镇自古留有恶俗,也不知传自哪朝哪代,
凡玄青镇娶妻婚嫁,不论新娘来自镇里还是镇外,新婚前夜必要进将军庙独居一晚。
但这并不是为了尊重传说中的玄青大将军,更非为了得将军庇佑。
而是为了方便镇上的男人行禽兽之事!
每一个嫁娶的新娘,都会在新婚前夜失去处子之身。
因为将军庙地处偏僻,又规定了娘家夫家不得前往。
因此势单力孤的新娘无力逃走,更无人帮助。
事后为了自身,和亲人的名声,只得忍气吞声,只字不提。
但十年前的寇家女儿性子贞烈,为保清白之身自悬于将军庙!
张栋梁,就是她的未婚夫!
两人既有媒妁之约,也有一眼定情。
只是十年前的张栋梁还只是一个空有邪法,却不敢练的胆小书生,父母不许他安葬未过门的妻子,还把他锁进柴房。
以至于未婚妻竟在将军庙停尸七天!
他恨!
恨玄青镇的规矩,恨父母,也恨自己!
于是邪法加身,一晃十年,玄青镇几乎被他杀光了。
“你这故事讲的,让我很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