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苏还在犹疑,久久也不理会,自言自语道:
“那是因为这整个幻境是按照缅怀之人的认知来设立的。也就是说,他看见每个人在做什么,看不见是应该做什么,幻境立的人物必须照办。反之,他未能设想到的,我们简称为漏洞,你我就能恢复自由之身。”
清苏露出惊喜的神情,补充道:
“还没出生的明梦泽不可能对当时的情景了解得那么清楚,所以缅怀之人,只能是还魂亭中的人。你既然在掰手指,那么你怀疑的肯定不止一个,还有谁?”
久久突然变得扭捏起来:
“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不生气。”
“那我可说了。”久久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再此确认。
“说吧。”
“你爹清风扬。”久久一吐为快。
“不可能是他。”清苏坚定不移。
“诚然,你知道你阿爹在外面有情史,你心里不痛快,”久久婉转嘀咕,“但咱们也得遵从事实不是。”
“什么事实?”清苏冷冷地看向久久。
久久立马紧张起来,双手护在胸前:
“我们可说好了,不行动手!”
清苏上前两步,刚伸出手,久久就吓得紧闭双眼。清苏轻轻在久久额头叩了一下,忍俊不禁:
“不动手。”
虽然并没有多疼,久久还是习惯性揉揉额头,在心中腹诽:这还叫不动手!
“虽巫马蓝铃的遗书中说的是她和清风扬清清白白,明梦泽是明伯原的亲生儿子,但巫马蓝铃已故。前者只有清风扬知道真实情况。倘若两人真有点啥,那么后者恐怕连清风扬自个都不知道。所以说,搞不好,明梦泽还真是两人的私生子。”
见清苏脸色难看,久久立马安慰:
“诚然,我理解你突然冒出来一个亲兄弟,心里难受”
谁料清苏倒是看得开:
“我觉得有兄弟,挺好的!”
久久竖着大拇指,顺势溜须拍马:
“清阁主不愧是天下第一阁阁主,心胸宽阔豁达,本庄主属实佩服,佩服”
清苏也来者不拒,虽承了久久的夸赞,却还是一口咬定:
“但的确不是家父所为。”
“你这人,”久久气急,“怎么就说不通呢?合着我这半天白费了口舌。”
“自家父将阁主之位移交我手,便在后山的碧云洞中闭关修炼,五年未出户。”
“他老人家出没出户的,谁知道?你又没日夜跟着”久久在喉咙里嘀咕。
清苏狠狠瞪了久久一眼,她旋即识相改口:
“我也觉得不可能是他。”
“庄主这变脸的本事,还真是厉害!”
“就能将元后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不解风情地扔进潭里这件事来看,我也觉得他这个酒罐子是做不出如此痴情刻骨的壮举。”
清风扬这酒罐子,险些将我淹死。两父子讨人厌的模样,还真是如出一辙!久久心里暗骂。
看着久久要下不下的食指,清苏问:
“既然不是家父,那么还有谁?”
“喔!”久久回过神,“汪绮。”
“汪绮?”清苏难以置信,“你怎么会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