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环观四周，自己已不在竹林，而是处于一个似水流波动的奇特空间，而这空间竟蔓延出九条小道。每条小道前都有一层水雾，让人看不见对面的状况。

这使久久想起小糖和褚邵提起过摄心术。回鸢山正是已摄人心魄的独门绝技文明天下。

“是你心爱回小姐的法门？”久久打趣。

“不是。”清苏果断否定。

“不是摄心术？”久久喃喃自语。

清苏本来是想说别的东西不是，但也懒得解释。

“摄心术只能使人陷入幻觉之中，而不能制造这么大的幻境。这应该是幻术，两者虽有异曲同工之妙，从某些角度来说，算是出于同宗。但是相较于摄心术，幻术要厉害得多。”

久久将清苏的话略作梳理，而后总结：

“摄心术相当于让一个人陷入梦境，但是幻术是做了一个虚假场景，可以迷惑所有人？”

“那你刚刚是不是也陷入幻景了？”久久兴致盎然，“是怎样的幻境？”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内力低下。”

清苏在空间里四处探索。他用手指戳一戳墙，墙竟然像水一样波动起来。

“你既然没陷入幻境，那你这么长时间去哪儿了？”久久追在清苏身后问。

“找你。”

清苏运力，想要将墙壁打破，然而只是引起了更大的波动而已。

“找我？”久久摸了摸下巴，“那你找了我多久？”

久久见状，学着清苏的模样伸手去试路口前的水镜。结果对面像有什么神奇的力量一样，一直将久久往里面吸，幸好清苏及时出手，才将久久拖离出来。

清苏谈谈气，无奈一笑：

“莫约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久久惊呼，“区区半个时辰，我竟然在幻境中待了一年，这法术还真是厉害。”

久久那一叫，竟然引起了回声。清苏眉头一皱，好似想到了什么，于是让久久对着每个路口大叫一声。

“为什么？”

“这里虽是虚拟的空间，但也是依傍实体而建。如果是真正的出路，应该是通往空旷的荒野。而假的出路，则是通往例一个空间。两者的回音是不同的。”

“那为什么让我叫，你又不是没张嘴。”久久愤愤不平。

清苏盯了久久半天，坦然回答：

“我嗓门没你大。”

“你”

“还想不想出去？”

久久撅嘴，吐了一口气。

在幻境之中，她以为自己已死，为此懊恼了许久，现在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自然要珍惜。

为了保命，她只好照做。

久久每叫一声，清苏就爬在洞口仔细聆听。叫完第九声，久久迫不及待：

“怎么样，知道哪条是出路了么？”

“奇门遁甲之术可曾听过？”

这个，她还果真没听过，只好摇摇头。

清苏指着左侧的一条小道：

“这条”清苏话还没说完，久久便急不可耐地钻了进去，等到了对面，才听见清苏说的下半句话，“除外，其它都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