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苏,”清苏侧头瞪了久久一眼,久久识相地立即改口,“阁主!”
“何事?”清苏拂了拂衣袖。
“刚刚听人说,今夜城里有泼水驱邪活动”
久久还没说完,清苏就抢话道:
“你想去?”
清苏淡淡地看向久久,那眼神分明是觉得久久打算趁人多眼杂溜之大吉。久久乖觉地顺着清苏的心意:
“去是想去,但你知我没有功夫,还得派两个人在我左右才好。”
清苏满意地点点头,问:“你想要哪两位,且说来听听。”
这意思,还是在考验我?久久思忖。
“少言君,功夫高强,最好能伴我左右。另外一位的话,你就派除少言君之外,武功最高强的人,如何?”
“可以!”
是以,当清苏和少言在街头一左一右裹挟着她的时候,她十分悔恨自己用词不够严密。
当时如果能将“人”,改作“手下”,若清苏还要些脸,大抵都不会前来。
本就是想摆脱清苏的视线,出来探探晋国内卫的虚实,而今清苏在此,将她盯得死死的,毫无桓玄的余地。
静观其变吧!久久泄气地想。
三人一路沉默不语,一直走出两条街,清苏开口问久久:“今夜怎不见你说话?”
“能说么?”久久问。
“自然!”
“那阁主能不能先回,让少言陪我”
久久话还没说完,就被清苏打断:“那还是不说的好!”
离朱雀街已近,人也开始变得多起来。
久久暗自观察来往人群,竟然发现二十三个带骨钗的男人,有些身着晋国衣装,有人则是普通太元人装扮。
久久故意从这些人身旁穿过,观察他们的骨钗,只有八人的骨钗呈血紫色。
她将这八人的样貌一一记下。
伏城离汴京就一天骑程,晋国在此安插这么多暗卫,一定居心叵测。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瓢水,久久手疾眼快,抓住清苏往身旁一扯,再顺势往清苏背后一躲。
久久长吁一口气,从清苏背后走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水珠,自言自语道:“不是说只在朱雀街泼水么?怎么这老大远的,就有飞来横水?”
再转头看,清苏已经被泼得像落汤鸡一般,吓得久久一愣,而少言也正手忙脚乱地帮清苏拍着水渍。
“哎呀,阁主这是怎么了?”久久故作惊讶。
“你还好意思问!”少言怒不可遏,“一晚上都被你弄脏了两套衣服了。”
“喔!”久久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作揖道,“久久多谢阁主挡水之恩。”
清苏一脸黑,冷哼半声,没有说话。
恰逢不远处,有一黑衣男子正拧了一大桶水,准备往一蓝衣男子身上泼去,清苏将手往久久腰间一放,再用力一推。
久久不受控制地往前冲,撞走了蓝衣男子,满桶的冷水从天而降,将她的衣服淋湿了不说,内里穿的天蚕丝羽也湿得透透的。
“清苏!”久久带哭腔地高声喊道。
清苏以为久久在演戏,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正想揶揄两句,却看见久久的眉毛开始渗出霜晶。
“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