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冰火两重(1 / 2)

好在清苏信守诺言,此时入住的客栈,是当地上好的客栈,她住的厢房,也是客栈里上好的厢房。困倦至极,久久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梦里糊涂听见有人在敲门,是少言叫她下楼用晚膳。折腾了一下午,久久早已饥肠辘辘,迫不及待地跑下楼,清苏已经坐在饭桌前,兴致勃勃地看台上歌女抚琴唱曲。

“这唱的是什么?”久久一屁股坐在长凳上,问。

“你在京城不是最爱听曲看戏,再来问我,那你不仅尚国学堂白念了,厮混的这许多年,也是白混了。”说罢,清苏慢悠悠吃了一口茶。

久久虚了虚眼,口是心非道:“阁主说的是!”

歌女样貌姣好,身着白衣,头戴珠钗,琴声悠扬回荡、余音缭绕、弦歌不绝,词曰: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久久了然于胸:原来是唱情爱的,怪不得听得那般痴迷。她攘了攘坐在一旁同样听得如痴如醉的少言:

“你可知那歌中唱的女子是谁,歌中女子如泣如诉的男子又是谁?”

“那我怎么知道?”少言撅嘴道。

“不知道你问我啊!”久久煞有其事道。

“那你说,那谁是谁啊!”

少言口中包着米粒四溅,他满怀歉意地准备帮久久拍衣衫,吓得久久赶紧躲到了清苏背后。少言恍然大悟久久是女人,连连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你这样子,很容易让人搞忘!”

久久大手一挥,坐回原处,慷慨道:

“忘了就忘了吧,无妨无妨。先前我们提到歌中女子”

“对,那女子,你说是谁来着?”少言兴致盎然。

“那女子啊,姓回,概称回姑娘。”

“为什么?”少言一头雾水。

“因为她唱的男子,是白公子啊。”

“又是为什么啊?”少言长大了嘴巴,更是迷惑不解。

久久戏谑地看向清苏。

“因为下面看戏的,是清阁主啊!”久久笑得前俯后仰,许久才平静下来,不甚惋惜,“爱而不能,凄然,凄然,食难下咽啊!”

“既然食难下咽,不吃即可。少言,叫小二将他的碗筷收了。”说这番话时,清苏竟然看都没看久久一眼。

少言朝久久做了个幸灾乐祸的表情,而后果真叫小二来收捡碗筷。眼见着小二一步步逼近,久久护碗不成,只能赶紧夹菜,狂往嘴里塞。结果塞得过多,被噎住,连连咳嗽,嘴中食物喷溅到饭桌上。久久惶恐地看向清苏,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边说着,嘴中食物喷涌而出,见到了清苏身上。

“你这人,是猪么!”少言站起身来,将久久的脑袋一把推开。

久久还想辩解,却被脸色黢黑的清苏制止:“你,别说话!”

久久再次连连点头:“我”

“不说话”三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少言用嘴捂住了嘴巴。见久久安静下来,少言方才收手,而后满脸嫌弃地甩着手掌,抱怨道:“哎呀!简直脏死了!”

清苏的衣物污秽不堪,只好上楼换衣服。看着上楼的二人,久久得意洋洋地撑着脑袋,邪魅一笑:

“本庄主吃不成,你们谁也别想吃。”

一桌子的好菜,一片狼藉,而久久只吃了个半分饱,肚里仍旧空空。她四处张望,见不远处有晋国打扮的人,心生一计,拧着酒壶和酒杯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看几位兄台打扮,是晋国人吧!”久久用晋国话道。

“是呐是呐,兄台会晋国话,也是晋国人?”一胡子大哥道。

“在下的确是晋国人,只是自幼在太元生活。他乡遇故知,喜不甚喜。”久久给三人斟满酒,再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莫某先干为敬。”

三人端起酒,均将杯中酒水饮尽。

“莫弟,是一人在此?”另一红衣男人问。

“哎!”久久深叹一口气,“独居他乡,甚是悲凉啊!”

“无妨无妨,今日我兄弟三人陪莫老弟,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说。”胡子大哥拍拍胸脯,慷慨大义道。

“客气客气!”

说罢,久久大快朵颐起来。

“三位兄台是在伏城做生意么?”久久包着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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