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忆:“特么的真听的懂啊!”
随即捂住嘴:“不能说脏话,不能说脏话。”
村子里都是些粗犷男人和女人,相处久了难免沾染上不好的说话习惯,为此没少遭初至打。
一开始他是不理解的,人家笑呵呵对自己说“特么的”自己为什么不能说,后来知道这是粗语是骂人的话便更不理解了,凭什么人家能笑着骂自己,自己就不能笑着骂人家,再得知这句骂语是口头禅时,他也养成了习惯,在不经过检索的情况下,往往会脱口说出来。
按正常人类的理解,这叫不经大脑。
他没有再理会这群狼,走过廊道下楼,下到十层时就能看到些零零星星的老鼠尸体,它们没有外伤,身上倒是沾有不少白色蛛丝,多半是被蛛毒毒死的。
倒是狼群对蛛毒似乎有一定的免疫力,除非被蛛丝团团裹住。
云忆没有继续下楼,在这里他已经能看到下面的情况。
下面的实际情况和之前的分析完全不同。
鼠群并没能突破蜘蛛的拦截。
它们将狼当成了猎物,发了疯的涌进大厦,或多或少都沾上了蛛丝,沾得少的死的慢些,能爬上五层,沾得多的死的早,爬不了二层就会死去。
在云忆视线里,大量鼠尸集中在和地面平齐的五层,都快堆到顶了,九层铺了一地,八层鼠尸就更多了,七层鼠尸堆了一半高,而六层无论是楼梯还是房间都已经被鼠尸塞满了,鼠潮要从楼梯处上来除非先将尸体给搬走或者说掉,否则只能望楼兴叹。
而事实上鼠群已无法从正常路径进入大厦,因为里面堆满了同伴的尸体。
它们试着从外墙藤萝处爬进去,却只堆到二层高的样子,就算进入六层,也没办法向更高的地方蔓延。
饥饿的鼠群开始吞噬同伴的尸体,结果纷纷中毒死亡,后面的老鼠再吃……
一传十,十传百……
当马择路等人重新回来,入眼看到的是极为震骇的场景。
鼠尸。
全是鼠尸。
断厦内外无穷无尽的鼠尸。
没有看到一只活着的老鼠。
也许全都死绝了,也许在最后关头它们意识到了什么退回了地下。
不管是哪一种,可以肯定的是鼠群遭到了重创。
这场蛛鼠大战最后的结果是蜘蛛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众人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马择路高声大喊:“云忆……”
而此时的云忆却不在十层的楼梯处了,此时的他正在给母狼接生。
他在等待的时候,银色头狼带着狼群忽然从顶层下来,来到他的身后,对着他呜呜的叫。
他感觉不到头狼的敌意,试着和头狼不断“交流”,头狼用眼神示意楼梯间的鼠尸,他苦口婆心劝戒,说鼠尸有毒不能吃,还做出吃了后死的动作,头狼的眼神却似乎执意要吃。
云忆认为这是一头通了人性的狼,不会傻到自寻死路,便让开了通道。
狼群一哄而上,每头狼咬着两只死老鼠回窝。
头狼走在最后,深深看了云忆一眼上去。
云忆闲极无聊,便跟着上去,头狼也不以为意。
果然,狼群吃了毒死的死鼠后并没有被毒死,蛛毒的毒性并不足以让强壮的狼们致命,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吃了死鼠的狼无不疼的哼哼叫,两分钟后便没事了一般。
不过怀了孕的七头母狼就不同了。
它们吃了死鼠后均出现早产。
一头母狼更出现难产,小狼崽出来的姿势不对,被卡住了,母狼疼的奄奄一息。
这也是寒冻带来的后遗症。
它们熬过了寒冻,却因寒冻带来的食物短缺让它们体质虚弱,难得的一顿饱饭却又带毒,以至于出现很少见的情况。
焦急中的头狼向云忆求助,或者说云忆读懂了头狼的眼神,于是上前帮忙接生。
他当然不会接生,只以为将露出一半的小狼崽给接出来就行。
好在他很有“理智”,没有过度用力,刚刚拉出来就不敢动了,交给了缓过劲的母狼。
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马择路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