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没风啊!”
站在荒野的土丘上,马择路很不满暖洋洋的天气,惹得春花一阵白眼。
此时离村子有十五里路,数十匹不知怎么从寒冻里活下来的高头大马驰骋在荒野上,个个都是两米多高的巨型马。
可惜那种马的性格太过暴躁高傲,凝聚力极强,而且马肉又极酸,马择路等原村民从来就不打那些马的主意
乌东指着远方对云忆道:“看见那片林子没有,死亡林,没人能穿过那片林子。”
死亡林就是孤勇村西南方向活动的界限,镰尾蜥就是从林子那头过来的。
云忆道:“镰尾蜥住哪?”
乌东:“不知道,每次它从西南方向出现,离开时也是朝着西南方向,我跟过几次,都跟丢了。”
“速度很快?”
“奇怪的就是这里,它速度并不快,还比不上铁皮熊,没有我全力跑起来快。”
“现在继续往前走吗?”云忆不觉得继续走是好的选择,从出村一直是纵向行走,根本没有横向的搜索,而从乌东的话来分析,十五里路程已经足够远了,不过他没有主导别人思维的习惯。
好在队伍里并不全是四肢发达的人,还有个清醒的春花。
“不能走了,我们该横向搜索了。”
马择路问:“一路上都没它的气味?”
镰尾蜥身上有股子独特的恶臭,沾染上了要隔很长时间才能消散,镰尾蜥爬过的地方都会有遗留,而寒冻也能有效的将这种气味锁住,大地冰雪才完全融化不久,多少还会有点残留,而春花在队伍里的意义也在这里。
但荒野何其大,要找到镰尾蜥谈何容易。
到了太阳西下,天空泛红,一无所获的五人打道回府。
隔了一天,五人再入荒野。
这次离村后从乌东跟丢的地方就换了方向,走出不到五里,云忆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刚刚走过的地段,有处地方的草稀疏的很,与周围有着明显的不同,回转过去往下一看,坚硬的地表下是个很大的洞口。
并不算容易的将洞口挖开,春花当即惊道:“好臭,是它。”
为安全计,众人退开。
马择路道:“它竟然藏在地下,现在怎么办?”
刚刚惊鸿一瞥,洞口黝黑,看不清下面情况,这时是有两种选择的,一是下去,二是设立监视点,进行长期监控预警。
可无论是哪一个选择都不是他们想要的。
马择路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事实上就算是圣子在这里,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要知道只要是镰尾蜥还活着,下去的人基本上没了活路,至于监控更不现实。
别说做不到二十四小时监视,就算能做到又该派多少人?这里是空旷平原,当镰尾蜥从地下出来,监视的人又逃得过镰尾蜥的眼睛和鼻子?结果仍是一个死。
都可能要死人,两者相比还不如让一个人冒死入洞一探究竟来的实在。
这是正常的思维,没有错。
但是他们忘了队伍里还有一个不是正常人的人。
云忆站出来:“这事交给我,我下去。”
马择路一把抓住云忆胳膊,“别,你不知道那家伙,它会把你撕成碎片的。”
虎仔和春花也连连点头:“不能下去,太危险了。”
乌东虽然急于报仇,巴不得早点落实镰尾蜥的情况,却也不愿云忆去冒险。
这些时日的相处,他们早已将云忆当成了自己人。
云忆看着他们关心的脸大受感动,拍胸保证:“放心,我能看的很远,一定能完全回来。”
马择路等人仍是担心,几番劝说见云忆态度坚决,只能遂了云忆的意,马择路在云忆下去前再三叮嘱:“别逞能,我们只要知道它是不是还活着就成。”
云忆应了。
先是一段垂直十米距离,洞口直径有四米,向下变宽,达到了五米。
再斜向下走,到了地面下二十多米便与地面保持了平行。
到了这里就是完全的黑暗,完全无光环境,云忆也只会两眼摸瞎,不过他的双眼可以散射极微弱的红外线光,在白天几乎不可见,在这完全的黑暗中,红色便分外明显,这也能让他看清周围环境。
地洞笔直向前,比想像的要远的多,竟然长达两里路,进入到比较大的空旷空间,在中间又是一个向下的洞,不是垂直的却很陡,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