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支新军的人数不会多,贾环估计也就在万人左右。
不过哪怕只有万人,仍然大有可为。
只要拥有先进的战术,就可以用一支精兵来改变人员密集型战斗的打法。
在这支万人队中,贾环已经和柳湘莲商议过,已经决定要分成几个兵种。
其中一个兵种为斥候,而贾环是决定将这些斥候像后世的侦察兵一样打造的,或者也可以叫做特种兵。
……
三大营整顿那边,被剔除出去的士兵,心里的怨气越来越大。
这些被淘汰的兵卒,开始和发放安置费的兵卒发生冲突。
不过大小十几次冲突,都被迅速镇压下去。
毕竟,被淘汰的兵卒,是一营一营淘汰的,被淘汰的人,在每一营占据的比例都不到三分之一。
他们人数少,并且也并不是所有兵卒都敢出来闹事,因此形成不了气候。
但是若是将所有被淘汰的兵卒加在一起,足足有两三万人,人数一上万之后,那可就不一样了。
这两三万被淘汰的兵卒,除了少数家在京城附近的回了家之外。
其他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散去,他们想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此时,三大营中的每一营的被淘汰的兵卒之中,都有一个领头人。
而十几个领头人,最终又挑选出四个人来。
这四个人,正在一间破庙里喝酒。
酒是三文钱一碗的浊酒,菜是猪头肉加花生米。
这四个人中,其中有一个叫老狗的,为人最是心狠手辣,隐隐为四人之中的总头目。
老狗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大口喝下几口浊酒,然后用手抓起一大块猪头肉,扔进嘴里大口咀嚼着。
咽下嘴里的食物,老狗恶狠狠地说道:“甘特娘的!你们回去,集结人手,准备干波大的!”
“再不干,人心散了,就再集结不过来了。”
听到老狗的话,老狗对面一个身材魁梧的兵卒畏惧地说道:“老狗,这可是造反啊!这可是杀头的罪名!甚至不仅仅是杀头,还要诛三族哩!”
啐!
老狗狠狠啐了对面兵卒一脸,不屑地说道:“宋老三,该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你死了,哪管别人死活的?”
“再者说,法不责众,咱们闹的越大越好!当然了,也要控制在一个度上。咱们兄弟们联手,一起杀了王子腾那一家子狗官。”
“只要闹起来,引起皇上重视,难道皇上还能把我们两三万兄弟都杀了不成?到时候,必定会给咱们补足安置费。说不定还会多给哩!”
“你若是不干,有回去的路费吗?这一路上冻不死你也会饿死你!”
被老狗这么一说,宋老三脸青一阵紫一阵,半晌之后,他端起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然后恶狠狠地说道:“特娘的,干了!”
老狗瞥了两侧的两人一眼,然后凶狠地问道:“宋老三答应了,你们怎么说?”
这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交流了一个眼神。
然后犹豫片刻,也跟着说道:“那就干了!正如老狗所说的,该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
其实这两人心里很怕,不怎么愿意如此行事的。
但是眼前的形势,已经不容得他们犹豫了。
他们若敢说不干,老狗和宋老三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俩。
再者说,他们也实在走投无路了。
若不能获得足够的安置费,他们很难活着回家。
左右是个死字,既如此,那就干脆搏一把!
说不定还能博一条活路出来也未可知。
这四个人商议已定,然后大口吃完花生米、猪头肉,喝干一坛浊酒。
然后商议了起事的事情,最终四个人悄然返回。
当天夜里,王仁和王义兄弟两人,照例喝的醉醺醺的,在各自营房里搂着青楼花魁,各自销魂。
原本他们兄弟两人跟随父亲王子腾来军营,已经做好了吃苦受罪的准备。
然则等他们真正来到军营之后才是发现,原来军营里面,比他们在家里还要逍遥快活的多。
在这里没人管束,每日吃酒听曲睡花魁,逍遥快活的很。
此间乐,不思蜀。
而就在这两兄弟,正在和花魁敦伦的时候,却浑然不觉,营房外面,影影绰绰涌进来不知多少兵卒。
此时他们虽然是在兵营里面,然则三大营刚刚经过整顿,各营的长官大多数都被去了官,重新换了新将领。
此时正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的时候。
再者这时候士兵人心惶恐,营房门口本是有哨兵的。
而这些被开出军营的兵卒,本身也没有什么像样的组织。
他们闯入军营之中,竟连门口哨兵都不曾清理掉。
不过门口哨兵见到乱军闯入,很自觉地躲到了一边,竟然连示警都不曾做。
砰!
这些乱军,很快踹开王仁和王义兄弟两人的营房。
当然,并不止他们兄弟两人。
跟着他们两人发放遣送费的那些小弟的营房,同样也被其他乱军踹开。
“大胆!谁?还不给本将军滚出去!你们想要造反不成?”
王仁和王义这俩兄弟,正在敦伦的要紧时候,吃这么一吓,顿时就软了下来。
他们如何不怒?
他们兄弟两人在军中的官职不过是不入流的小官,不过因为一干小弟都将军将军的叫着。
他们兄弟两个,也公然以将军自居。
不过,随着他们的呵斥,冲进来的士卒非但没有出去,反而狞笑着大步走了过来。
一把掀开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露出下面热腾腾的活色生香的一对人儿。
“你,你们是谁?想要做什么……”
砰!
不等他说完,早被乱军丢到地上。
“就是这狗官父子吞了兄弟们的血汗钱,打他!”
“打他!”
“打他!”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拥入军营,很快王仁王义兄弟两人,便被乱军所淹没。
此时,这边的吵闹声也惊动了王子腾。
此时王子腾还没有入睡。
整顿三大营,事情千头万绪,事事他都要盯着,唯恐出错。
直到现在,他还未曾入睡。(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