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教授的意思是病毒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赵伶人疑惑的问。
“一直都是!”福冈亚美冷言冷语道。
张继祖咳嗽了两声,满心戒备的注视着福冈亚美一行人,接踵而至的跟上了陈尘的脚步。
李沌转移了话题,躲在了张继祖身旁,情不自禁的竖起了大拇指,垂涎欲滴的说:“牛鼻子老道,不,牛大师,不,张天师,咱龙虎山还招人吗?我现在入门还来得及吧。”
“淘沙官,洛阳李家的人,老道还真不敢收,叫一声天师愧不敢当,说来惭愧我派三宝,雌雄剑(三五斩邪雌雄剑,天师印(阳平治都功印,经箓(正一盟威符箓有缺,剑、印、经箓中,天师印是对我派十分重要的法物,又称神印、印篆,象征天界、神仙权威的印章,亦是正统的凭证,天师印在3年代战火中遗失,实不相瞒,此次前来也是听说了天师印的下落,当年被日寇所获,一说流失海外,一说去了台湾,听闻前段时日一个日本的商人携带天师印在上海出现,老道几经辗转,一路追寻到此地,就是要寻回天师印。”张继祖拱手道。
“这偷鸡摸狗的业务你们也干?”陈尘和李沌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了福冈亚美。
“祖天师张道陵在巴蜀之地将信众分为二十四治,分命仙曹,罪福死生,都功印相应的应该有二十四块,祖天师飞升,神印湮没,只留下了阳平治一块法印,属道教二十四治之首,所以才成为天师府天师的身份象征。我听我家老爷子说过,天师印,九叠篆,厚七分,横长各二寸半,玉质,金螭纽。在天师道中实施神权、号令鬼神的‘法印’。”
赵伶人听得饶有兴趣,想起了父亲赵珏曾经提起过天师印,探过头插了一句。
“赵珏老爷子见过天师印?”张继祖欣喜若狂的问。
“只是听他提起过,上海战事吃紧,国民政府迁都洛阳,老爷子护送国宝时见过一次,第二个月东三省沦陷,恐慌弥漫在每个人心中,天师印的具体下落他也就不知道了。”赵伶人回忆道。
张继祖听得有些失落,黯然神伤。
李沌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女的凹凸有致的身体,肤如凝脂、粉妆玉砌,白皙的指尖随时攥着一缕红色麻绳,李沌舔着一张大脸凑了上去,调侃的问道:“这位姑娘,皮肤真好,平时用什么品牌的护肤品?”
“不想死,就滚开!”少女始终保持着警觉,冷言冷语的说。
“真绝情的话,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我怎么听出了一点暧昧的关怀?”李沌厚着脸皮围绕在她身旁。
“滚!”少女油盐不进,懒得搭理他。
“我听说你们九菊一派,用九种剧毒来灌溉培育菊花,使菊花春夏秋冬四季都能保持绽放盛开,用红色麻绳配以寒冬里的菊花,控尸于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无踪,九菊也因此得名,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用红色麻绳,白色或者灰色不行吗?”
李沌言语中带着试探,少女却始终面无表情。
“可是我听说你们九菊一派架构有序,等级十分森严,不知道姑娘是什么级别?”
李沌醉翁之意不在酒,想从少女的口中打听出有用的讯息。
少女轻轻一弹,一缕红色麻绳从他脸庞划过,几乎没有看到伤口,也没用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血渍从李沌的脸颊上蜿蜒流淌而下,麻绳再往下寸许,李沌的这双眼睛就保不住了。
“加奈!”福冈亚美呵斥住了少女,少女的名字叫加奈。
“这名字好听,加奈!”李沌还没有感觉到疼痛。
一道红影一闪而过,他突然感觉到脸颊上吹过一阵冷风,用指尖轻轻的擦拭脸颊,看到血渍蓦然心惊,目不转睛的盯着加奈冷漠离开的背影。
加奈指尖的红色麻绳在滴血,李沌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红色麻绳,红色是血的颜色,所谓的红色麻绳,是被血液侵染过的色彩。
李沌失落的感慨道:“最毒妇人心啊,我给你掏心掏肺,你却想把我掏心掏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