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大宦自觉有道理,并没有去深究,反正萧遥抢到的东西,都会分给他蹇适二成!
不过蹇大宦还是年轻了,他万万没想到,萧某人无耻到用樊琦之名抢夺!
清河郡的大户们,可谓是骂声一片!
那樊琦,简直是不为人子!
连大户家的狗都要被踹上两脚!
跪在城外的樊琦喷嚏不断,“近日并未染上风寒,缘何如此!”
舞阳侯听闻清河郡已被攻破,率领大军前来,却看到亲子和义子都跪在城外。
“起来。”
“是,父亲(义父)!”
樊无痕双膝酸疼,依旧咬牙坚持。
樊琦则需要有人搀扶,方能站起。
“爹!那阉狗欺人太甚!他竟然罚我下跪!”
“闭嘴!那是天子近侍,岂容你胡言乱语!”
舞阳侯训斥一句,他深知隔墙有耳的道理。
“随我进城!”
舞阳侯如今很愤怒,他要将怒火发泄在清河郡的百姓身上!
大军饥肠辘辘,如同饿狼,城中百姓就是他们眼中的佳肴。
尤其是那些招募而来的士兵,就指着屠城劫掠,来获取钱财!
舞阳侯明白,屠城越多,赏赐越多,这些士兵的士气就越旺。
至于百姓?苦一苦吧!
哦不,直接死亡,没有任何痛苦!
“舞阳侯且慢!”
正当大军进城之际,蹇适带着萧遥前来,阻挡在大军面前!
“敢问舞阳侯,进城之后,想要做何事?”
“屠城,犒军。”
舞阳侯骑乘战马,高高在上,别人会害怕蹇适,可他不会!
钟泽老了以后,北疆需要他去镇守!
即便大周天子,如今也器重于他。
“天子仁义,可不想看到清河郡血流成河。”
蹇适心中没底,按照萧遥告诉他的“剧本”开口道:“冀州百姓已经被叛军劫掠,咱们身为官军,岂能行屠城之事?”
舞阳侯眯眼看向蹇适,一个阉人胆敢对他说教。
“蹇大宦,让开。”
“舞阳侯,放肆!”
蹇适怒从中来,曾经他也是贫苦百姓,家中的弟妹嗷嗷待哺,父母辛苦劳作,依旧没办法养活一家人!
父母双亡,蹇适承担起养育弟妹的责任,可沉重的赋税,使他没办法,只能净身入宫!
回想到自身经历,蹇适咬牙坚持,“咱家,竟然会为了贱民挡在舞阳侯面前?罢了!曾经的咱家,也是他们!”
舞阳侯本以为蹇适只是装装样子,却没想到对方真的要阻挡他屠城。
“蹇大宦身为内相,何必干涉外朝之事。”
舞阳侯看向蹇适身后的萧遥,这一次的事情,莫非又有那小子参与?
“本侯再说一次,让开。”
舞阳侯亲兵上前,就要擒拿蹇适。
“大周太祖之弓在此!何人敢乱动!”
萧遥取下背后战弓,怒视舞阳侯道:“樊震!见此弓如见大周太祖,还不滚下马来!”
太祖飞将?
唰!
大周军队,纷纷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