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洛北皇城,枝丫已经没有了树叶,显得有些萧条。
萧遥早早地起来,帮助昨日留宿的民家劈柴生火。
大周百姓质朴善良,终究有一户人家选择开门接纳萧遥母子。
虽说一家四口加上萧遥二人,住在一间房屋内有些拥挤。
至少有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想起前世的维和生活,萧遥已经十分满意。
“我儿,你起得怎么这般早?”
白凤上前为萧遥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我明日就去找娘家,他们至少能够给你我一处住所……”
咔!
萧遥一斧劈断眼前的柴火,笑道:“娘,若是您家里的那些人当真有情有义,又岂会坐视咱们母子被欺负多年?”
“住所的事情,娘不必担心,孩儿有手有脚,会自己解决。”
“倒是娘的身子,需要仔细调理,我先帮娘针灸一番,待到赚了银钱,再去买药。”
白凤这些年一直在侯府柴房备受折磨,身子落下了病根。
“我儿,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
白凤心中疑惑,自己的儿子之前因脑疾,被人唤作傻大郎。
“其实有位仁厚老者,治好了孩儿的脑疾,还教给我医术。”
萧遥只得胡编乱造道:“不过身在信平侯府,孩儿只得隐瞒脑疾治愈,伺机寻找解救母亲的机会。”
白凤闻言,这才放心道:“我儿辛苦了!都是娘拖累了你!”
萧遥笑而不语,母亲的善良与关心令他动容,普通的民家可没有专门用于针灸的银针。
萧遥将针用火烧灼消毒,简单为母亲针灸过后,便学着商贩一样,在大街上摆了个摊。
“金针度人,药到病除!”
八个大字在贩卖菜肉为主的街道上,显得尤为突出。
来往的人群,几乎全都对萧遥选择无视。
有名的医师,早就有属于自己的医馆,开馆收徒治病救人。
至于人们印象中的江湖名医,不都是花白胡子的老者,哪有像萧遥这般的年轻人?
酒香也怕巷子深!
眼见一上午都要颗粒无收,萧遥依旧不为所动,偶尔起身耍一套拳脚,不至于让身体太冷。
“小子,这洛北东街一片,都是咱们牛帮罩的!”
“你来这摆摊,还没去牛帮拜码头吧?”
“我告诉你!现在上缴三两银子,才能继续在摆摊!”
“否则我管你什么金针度人,老子直接掀翻你的摊子!”
萧遥抬眼看去,四个泼皮混混已经将自己围住,旁边的摊主们一个个低头不语,面露害怕之色。
“三两银子,才能摆摊?”
萧遥起身,晃了晃头,笑道:“我看几位其实都有些顽疾,我不收诊金,就为你们医治如何?”
即便在大周皇城,也并非所有人都有银子去驿馆看病。
眼见有白嫖的机会,几个混混当即点头称道。
萧遥绕着他们一圈,既不把脉,也没有问诊,引得混混们纳闷不已。
“你这厮难道都不把脉么?”
“寻常医师,即便不把脉,也会询问病情!”
“你小子不是金针度人么?拿出你的金针啊!”
萧遥抬起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嘘!你们四个的病,我已经看出来了!”
“到底是什么病!快说快说!”
“一个缺心眼,一个没脑子,一个傻瓜蛋,一个二百五!”
“小子!你敢玩我们,弟兄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