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庄头家中,郑寒早已派人将鹿三连同妻儿一块抓了过来。此时的郑寒已经不复之前的纨绔公子形象,反而穿上了精铁甲,俊秀的面容配上一身铁甲,显得威严无比。
将是军胆,平日也就算了,此时战时自然庄严打扮,不能让队伍没了胆气。
鹿三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因为常年日晒,面色黑黄,透着一股庄稼汉子的憨厚,但是一双眼睛灵动。此时虽然被抓,但还算镇定,一边安抚着不住流泪的妻女,一边转动眼珠子观察着四周。
“鹿三,有人举报你串通黑风寨土匪,不知可有此事啊!”郑寒坐在石凳上,摩擦着手中代表身份的铜纽,慢悠悠的说道。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小人只是一农夫,哪有胆量去串通黑风寨啊!”鹿三连忙叫冤,同时不停转动眼珠寻找对策。
“你冤不冤,本官自然知晓。”说罢郑寒一挥手,便有一个军士端着托盘上前,拉开蒙在托盘上的红布,只见其下几封雪白的银子便录了出来。
鹿三当即便看直了眼。
“这是五百两银子,够你们一家衣食无忧几十年了。”闻听此言,鹿三的老婆也顾不上哭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银子,再也挪不开眼。”
“只要你为我们带路,帮助本官剿灭了黑风寨,本官不但便对你的过去既往不咎,还将不这五百两银子是你的送与你,并且本官还承诺将你们一家都安全护送到江东府,并从汝南王氏的田产里为你们划出二十亩良田。”
听完郑寒的话,鹿三的妻子赶忙将目光看向了鹿三,眼中满是渴望与期盼。
此时的鹿三也是眉头紧锁,满脸的挣扎之色。
“怎么样,我这条件够好的了吧,你也不必担心我反悔,我们汝南王氏家大业大,这点东西不过九牛一毛。”
“鹿三,你也老大不小了,人说三十而立,你也该为老婆孩子考虑考虑了。”
“只要本官能够大破黑风寨,不光你的老婆女儿能够离开北安府这等苦寒之地,去往南方享福,就连你的小儿子也能入得学堂读书识字,将来为将为相也未可知。”
郑寒站起身来轻声说道,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诱人堕落,又像一位殷勤劝告的长辈,引导后辈。
鹿三紧锁着眉头,看着老婆殷切期待的眼神,又想到以后可能拥有的美好生活,心中不免一阵动摇。但就在他就要滑落堕落深渊时,一副众人当初结拜的画面划过眼前,他又想到了兄弟义气以及当初对天地发下的誓言。
最终眼睛一闭,说道:“大人明鉴,小人实在是不知道什么黑风寨,大人还是另寻他人吧。”
说完这句话,鹿三把头扭向一边,不敢去看自己的妻女,只是感觉心里立时轻松了许多。
鹿三妻子听了鹿三的回答,原本眼中的期待立时变为了失望,一时哭的更厉害了。她又能如何,她只是一个女人。
“鹿三啊鹿三,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郑寒不复之前的温声细语,冷声说道:“赵二,私通匪盗怎么判啊?”
“启禀校尉,按律主犯当斩,其家人不论老幼,女的贬为官妓,男的发配边疆、矿场。”
“哎呀,可怜的小姑娘,才十三四岁吧,便要忍受万人折磨,还有这个小子才七八岁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到矿场。本来你们非但不必受到这些磨难,还能享到富贵,可惜你们有一个狠心的爹啊!”
“大人,没有证据,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