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匪徒睡了一地,呼噜声此起彼伏,尤以黑毛猪的最为响亮,那叫一个声震天地,就连周围火把的火光似乎都随着他的鼾声摇曳。
整个聚义厅唯二清醒的黑麻子烦躁的问道:“山下的兄弟还没发信号吗?”
白脸书生快速摇了两下折扇,随后说道:“派去查看的兄弟已经来回去了两次了,山下一切正常。”
“哼,看来来了个懂兵法的,他一定是想先养精蓄锐,今日再发兵将我们一网打尽,把他们都叫起来,官兵随时都有可能到。”
“大哥果然神机妙算,小弟佩服。”白脸书生拍了个马屁,随即便去将一种匪众踢醒。
尤其是黑毛猪,呼噜声大的像打雷,自己忍他很久了。
时至晌午,再也忍不住的黑麻子说道“派人去村里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午时分,一众匪徒早已腹中饥渴难耐,又不敢点火,便随意找了些冷食吃了起来。
“报~~”
正在吃饭的黑麻子手一抖,手里的饭菜便掉在了桌上,但他早已顾不得这些,他扔掉手里的筷子,惊声问道:“是官兵打来了吗?”
“报,去村里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
黑麻子与白脸书生对视了一眼,白脸书生问道:“都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报告大当家的,庄里的探子说那队兵士带队头的是一位大族公子。此人乃是一位十足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酷爱美酒美女。此时在庄内一门不出,而门不迈,整日沉迷于吃酒玩乐,根本就没有要来攻打咱们寨子的意思。”
两人当即面面相觑,整个聚义厅经历片刻的平静后,黑麻子拍着桌说道:“再给我探,我要知道此人的一举一动。”
就这样一连三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整整三天三夜没合眼的黑麻子的面色更黑了。
白脸书生也顶着一双黑眼圈。
只有黑毛猪一切如常,那是吃嘛嘛香,倒头就睡,三天来啥事没有。
黑麻子与白脸书生对视一眼,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再这样下去,即使官兵不来,也能把二人拖垮。
“让兄弟们该休息的休息,不过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老二你负责监视庄里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咱们就撤,老三你赶紧带人把外面的粮食都收了,也好为入冬做好准备。”
“是,大哥。”
此时,威武城内。
张同文依然是一袭青衫,此时他正一脸淡笑的看着邱镇在自己面前义愤填庸的报告着郑寒这几日里的所作所为。
随后淡淡点评道:“手段不重要,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以二人的眼光,自然知道郑寒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郑寒在第五天下午突然收到了黑风寨的战书,据说是顺着河流飘下来的。
郑寒看着手里写在不知道什么动物皮上的手书,与王平相视一笑。
“我们都没急,他们反倒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