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对老丈人的家里还算了解。
苏杭首富,坐拥海运,漕运,粮库,钱庄,纺织,瓷器等等…
总资产可以用万万来记录。
就朝廷每年六七百万的税银,也就是白家一个月的流水。
这种巨富一般朝廷不会动。
苏杭那里得到官员基本都被收买了,六部九卿又有几个是干净的。
没有合适理由动他们的钱袋子,很难。
可有了白洁沟通海盗王密谋陷害夫君的信。
这就相当于白家和朝廷那张窗户纸被捅破了。
这是最典型的阳谋。
我把计谋都用在你身上,你却无能无力,只能悲哀的承受。
因为这些信如果被公布出去。
就是白家九族尽灭,家产归公的结局。
所以为了家族,白洁是必死的,而现在自己也急需要老丈人家输血。
魏王府有王卫队一千两百人。
基本都是一群混吃等死之人,想要在乱世中生存,就必须组建一支强军。
一支实力强悍且忠诚的军队。
一支哪怕将来做不了皇帝还能保命的军队。
而这一切的一切就需要钱。
…………
起风了…
红色的龙旗哗哗作响…
面色肃穆的金吾卫将身后的大殿团团包围。
就连随身太监洪公公都要站在五十米开外,无钟声不得靠近。
只留下一名端茶的少监毕恭毕敬的站在大殿十米左右的地方,这是永宁帝下的特旨。
殿内…
“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太子歇斯底里的咆哮,他的脸胀的很红,青筋暴露,喘着粗气在房屋中走来走去
永宁帝叹了声:“是我对不起你,我在豫地给你找了个好地方,封你为福亲王,赏地五万亩。”
没错,太子的位置保不住了。
顾清愤怒的回道:“是不是因为我收了秦娄的府邸,我马上给他退回去,并且杀了他。”
永宁帝笑:“杀一个秦娄何须用你,你这些年做的所有事我都知道。”
“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大修豪宅,玩弄民女…”
“之所以选择视而不见,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再者也算你成不了帝王的亏欠。”
太子摇晃着脑袋:“你是骗我的,父皇,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你不能的。”
“你知不知道我做了多久的太子,三十年,三十年啊。”
“这天下明明是我的,为什么到最后你却不给我,为什么啊,我不会屈服的,我也不会答应。”
永宁帝:“我知道你不会答应,可是有一个条件你不答应也不行。”
太子疑惑:“什么条件?”
房屋中弥漫着香,永宁帝把玩着手中的紫檀珠,翻来那一本厚厚的蓝皮书淡淡说道:
“永宁二十四年六月初三,太子出入皇后宫中,后留宿两个时辰。”
“永宁二十四年九月十五,皇后借中秋之日,出宫探亲,途中与太子在马车私会。”
“永宁二十五年,元月初二,帝召群臣赐宴,期间太子与皇后,梧桐树林秘会。”
永宁帝念着念着有些累了:“后面还有二百多条我就不念了。”
“梧桐树林距这里也就百步之遥,你们也真是大胆。”
顾清顿时瘫痪在地,他脸上的l恐汗就没有停止过。
果然,皇帝什么都清楚。
他就那么的看着自己每一次的约会,甚至还让人记录了下来。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永宁帝看他那副表情,叹了口气:“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是我的儿子。”
“你哪里像个人啊,畜牲还知道避会着生自己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