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是什么?
大雪纷飞,雪白的大雪染白了大地,轻呼一口,气化成白雾,身周寒风凛冽,刺骨。
世界就如一面镜子,谎言和真实并存。
洛兰徳的大街上无比冷清,屈指可数的人们带着匆忙的步伐穿刺在寒风中。
我站在镜子的另一面。
“先生,要买火柴吗?”
裹着灰色头巾,一身透风破布衣裳的小女孩,挎着果篮,清澈的眼睛闪烁着希望,裸露在寒风中的小手冻得发紫。
我分不清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
他伸出套着羊皮套的左手,握住小女孩冰冷的小手。
世界充斥着谎言。
腰间利剑出鞘,头巾随风飘落。
这是谎言吗?
鲜血染红了雪白的霜地。
这就是谎言。
尸体迅速僵硬,污斑点点,一股比臭水沟还要辛臭的味道从尸体上传出。
这该死的谎言!
娇小的头颅静躺在染红的雪地上,清澈的双眼透着不解,和不舍。
我站在镜子的另一面。
推开紧闭的门板,寒风夹杂着冰雪涌进进这间喧闹的酒馆。
我至今还是分不清谎言和真实。
凶神恶煞大汉正在给旁人灌酒,嘴巴花花的猥琐男人跟他的酒友聊着镇上寡妇的美妙,持强凌弱的肥肠在扇卑微懦弱的人耳光,弱者只能强扯着笑容,畏畏缩缩的向他人示好。
我只想沉醉于梦乡,逃避世界。
“给我一杯马尿酒。”
他掏出6便士摆放在吧台上。
“没问题,伙计!”
老板是个健壮的中年人大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横竖着道道疤痕。
“再送你一杯马尿酒,今天喝得开心点,伙计。”
马顿有一个相貌平平的妻子,他们很是相爱,出门前还做了些恩爱的事情,到现在,他心情还是很好。
他拿起酒杯,直接一口闷完。
他对酒馆老板的心情毫无兴趣。
自知而止,是他们这行的常识和习惯。
“厉害啊,伙计!”
看着面前这个糟乱发型的男人面无表情,一口闷完马尿酒,这令马顿很是佩服。
马尿酒,正如其名,酒味骚得很,也如一匹烈马,辛辣无比,后劲大得很。
洛兰德的酒鬼们很好这一口,哪怕,他们也很难适应。
他的酒量一向很好,他再向老板点了两杯马尿酒。
四被下肚,酒劲一下子涌上头脑,变得昏沉,不清。
耳边传来若有若无,模糊不清的呢喃声。
“……醒……”
昏睡前,只听了一个清晰的发音。
………
“……醒醒!哦!艾德!我的天啊!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一个下午!理查那混蛋回来,要是发现你的工作还没完成,他绝对会红着那副痔疮脸把你喷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