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君陌玉感觉再“聊”下去会有点问题，连忙岔开话题。

“对了，壹，你有研究你之后的对手吗？”

“嗯…无论对手是谁，我都会全力以赴的。”

“也是，以你的实力，同年段的学员里应该也没有比你更强的了。”

“陌玉，我虽然接触这个世界有些狭隘，但我也明白不能轻视他人。”

“我知道，但人也不能妄自菲薄嘛。”

“但……”

“我就感觉有点奇怪啊，壹你明明剑势是那么锐利，但为人却没有多少锐意。”

“我自幼是个残废，在觉醒前对于这个世界的感知也只有触感，或许是因祸得福吧。我在拿到剑的时候，全身的注意都会放在剑上，或者说锐利的是剑吧。”

“抱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这些事情我也已经习惯了，再者说，或许正是如此，我才能遇到父亲吧。”

“壹，今天我比赛中输了一场，而且是完败。”

“那……”

“我不是因此郁结，他是神秘的，叫做燕少云，能力很奇怪。他会一种特殊的移动方式，能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虚幻，还有他的攻击方式，一种是用手拍击，能在三次以内拍散我的附灵。”

“嗯，谢谢你，陌玉。其实我也是有自己骄傲的。你知道吗？壹之所以是壹，不仅仅是因为父亲赐名。”

“我在学院的记录里，我叫龚天逸。这是父亲为了让我融入环境让我自己取的。但是父亲最开始给我取的是壹，我也只是壹。”

“嗯，我知道，你是壹。”

……

日薄西山，红霞染云。

洒落满地的阳光没有多少温度，清风也失去了原有的力度。

三三两两的人在落日下结伴，拉长的影子相互交集。午后平静与此时喧闹像是两个世界，一样的是湖面依旧平静。

“梦柔，恭喜你进决赛了。”

“……”

“好了，梦柔，浩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

“梦柔？”

“我…我就是有点生气，明明说好的要来看我，燕哥上学去了，浩星哥哥也走了。就，就把我一个人丢了下来。”

“梦柔，你肯理我了，那天，那天遇到你，感觉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后面我去找你，你都不肯理我。”

“那…那时候，那时候我一个人来学院，我也不知道你们在哪？”

“李姨没给你说吗？不对啊，李姨怎么可能会放你一个人出来。”

“我不是自己跑出来的，妈妈同意了。”

“好了，浩星，不要再问了，不管怎么样，梦柔总归是原谅你了。但是，梦柔原谅你了，不代表你就不需要赔罪了。”

“我早就想到了，其实原本我打算去找你的，但是学院里面没办法和外面正常通信，要通信的话还需要报备。”

“那，要报备你就不找我了？”

“没有，我其实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嘛，一点诚意都没有。”

“梦柔，你就不要再逼浩星了，浩星可从来不会对你说谎的。”

“谁说的，说好来看我的，都没有来。燕哥，你老是给他找借口。”

“这些事情你们小两口回去之后自己慢慢聊，再聊下去我就像个灯泡一样。”

“对了，燕哥，少嫣怎么样了，你去上学后少嫣也没有来找过我。”

“少嫣，她还不错，前段时间还和我通过话，只不过现在还需要治疗，不方便随意走动。”

“哦，这样啊，我问妈妈的时候她都不给我说。”

“那我们就先去吃饭好了，学院里面我订好了房间。”

“哦。”

李梦柔的情绪有些低落，不知道是因为燕少嫣还是李浩星的缘故。整个人跟随在李浩星的身后，声音也是弱弱的，也只有在跟李浩星争论的时候会变得强硬一些。

……

“壹，我就先行离开了。”

“好，我也要继续炼剑了。”

“嗯，我回去之后也要练刀了。”

君陌玉离开了铺子，在回寝室的路上回想着今天的比赛。

‘决赛就要开始了，这次的比赛应该也只能作为一个参观人员了吧。算了，当初比试的时候不就料想到了吗？’

‘果然我还是十分在意输赢的啊，输了，总归还是有些难受。’

夜晚与白天在意识到变化之前完成了交接，漫空星海，明晦变化之间显得不同。不过长夜之间，终究只有一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