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数日前。
沈倦二人回到了天衍宗内。
徐佩宁的身份很特殊。
作为天衍宗练功堂的大师姐,她的父亲是天衍宗上一任宗主徐龙象。
而天衍宗四堂中,提刑堂的堂主仇执跟两仪堂的堂主苏净分别是徐龙象的大弟子跟二弟子。
宗主易苏然跟练功堂堂主易苏谭则是徐龙象的师妹。
还有白令在内众多的客老,他们能从当年那次鼠潮中活下来,几乎都承了徐龙象的情。
然后现在徐佩宁在自家门口被人阴了?
在她消失的这几天,整个天衍宗几乎都快爆炸了。
先不说徐佩宁甲等中的内法天赋在天衍宗内几乎是独一档的,前途无量,单单是她的身份,就足以让天衍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她找到。
宗门的亲传弟子被搞失踪了,要是还无动于衷的话,那天衍宗真就成为蛇骨洞窟里的笑话了。
不过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还有个叫沈倦的弟子跟着一起失踪了。
在得知徐佩宁回来后,白令客老第一时间就将两人带走了。
……
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处梨花木的书柜,太阳榕的光芒懒洋洋的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落一地。
白色的纱帘随着风摇晃,轻轻的拂过书桌,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厢房。
白令客老是位皓首苍颜,老态龙钟的老妪,也是当初徐龙象的师叔。
说实话,这还是沈倦第一次看见白令客老。
徐佩宁自从父母逝世以后,就是白令一手带大的。
只是白令客老由于年岁已大,加之曾经在鼠潮中受过重伤,伤了根基,平日里基本都在闭关中,不管俗事。
就连她这一脉平日里弟子的指导,从几年前起,也基本都交给了徐佩宁来负责。
这次徐佩宁失踪,属实是把她老人家吓得不轻。
听徐佩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以后,白令躺在太师椅上,看着沈倦,面露欣赏。
就冲这孩子能舍身挡在佩宁身前,他就值得奖赏。
“孩子你做的很好,拿着这枚令牌,去百宝楼拿上三百两银子。”
“多谢客老。”
沈倦弯腰,恭敬的接过白令客老递过来的墨色令牌。
手指摸索着冰冷的令牌,他的肚子已经开始不争气的叫起来了。
三百两,够我吃饱几次了吧?
“好了,你先下去吧。”
老人的声音传来,沈倦可以听出夹杂在其中的疲惫。
“是。”
沈倦鞠躬,随后转身离开。
目送沈倦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清后,徐佩宁才收回目光。
“宁儿。”
白令闭着眼,拉着徐佩宁的手,轻轻的抚拍着。
“师祖我在。”
徐佩宁连俯身倾耳,等待白令的发问。
“孩子,是师祖没用,让你吃苦了。”
白令睁开混浊的双眼,面露怜惜。
天衍宗这次彻查宗门后,抓出了几个“天目教”的奸细,其中一个承认了潮汐洞大堤的检测灵符是他摘去的。
天目教,宗旨奉诡异为天道,想要修行,须挖双目,吞服人眼,修行“天目”,自称等至天目长便全身,便可成仙。
不过一般还没等到成仙,满脸所谓的“天目”就会让人彻底变成癫狂的怪谲。
虽然天目教修行的代价极大,但是依旧如同杂草一般,在洞窟暗处肆意传播。
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
因为天目教的内法,可以让普通人修行。
即使明知是死路一条,也有数不清的人飞蛾扑火一般,不畏生死的冲进去。
而为什么这天目教的奸细能这么简单的就拿去大堤的检测灵符?
为什么时间刚好卡在徐佩宁领队去历练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