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会他的状况相当糟糕。

“啊，你醒了，别动，很快就好了，你再忍一忍！”

眼见治愈了半天，病人睁开了双眼，韩墨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

然而，欣慰归欣慰，他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停止。

即便是此刻状态不好，他依旧强撑着，压榨着体内所剩无几的法力，维持炼化灵药的动作。

没错，所剩无几。

显然，经过多次炼化万年灵药，他已然耗干自身几乎所所有的法力。

即便是他拥有两个丹田，接近元婴修士法力，也经不住这数万年份的灵药，及百余次对其进行提炼。

当然，若是仅仅只有法力耗干了倒也还好，可偏偏以人族之躯去炼化天地灵物本，这本就违逆了八荒世界的法则。

换句话说，直接炼化这数万年的灵药，远远不是此刻他金丹期能够承受得了的。

长时间高强度的炼化，不但会消耗大量法力，还会给经络造成很大的负担，甚至会给身体造成较严重的内伤。

话虽如此，韩墨却不打算停止，因为之前他休息的时候发现，一旦他停了下来，这诅咒竟然在以一个平稳的速度增长着。

以这个增长速度保持下去，如果他今天不将坚持到底，将之尽数除尽，那么等到明天再来，恐怕又要重头再来了。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且也不愿见到小狐娘再次体验这种痛苦。

“赶紧停下…快停下……”

然而，涂山月怜在见到韩墨虚弱的样子后，终于是不再口嫌体正直了，反而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虽然不清楚韩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想来肯定与治疗自己的诅咒脱不了关系。

她不停地出声想要韩墨停下来，韩墨仁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固执地继续着。

他嘴角溢出的血液越来越多，最后甚至浸透了胸口的衣袍，在他胸前形成一大片鲜红色的印记。

但即便如此，韩墨也没有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一切就要从头开始。

同时，韩墨多少也猜到了，明明待在韩家半年没有外出小狐娘，之所以会中这个诅咒，多半是她的本体出了什么问题。

而她的本体——则是在云冥山脉以及临河镇，先后两次与他有过亲密关系的玉面狐王涂山月怜。

所以，不为别的，为了小狐娘，为了涂山月怜，他还是强撑了下来。

同一时间，自出世以来，一直以狠辣著称，动辄屠城灭族，凶名滔天的涂山月怜，此刻的眼泪却是几乎哭成了个泪人。

她有心阻止韩墨，却因为浑身无力，甚至无法抬起胳膊。

直到……

韩墨的胸口彻底变得一片血红，床上的被单上都沾染了不少血迹，身体也在剧烈地颤抖时，他终于放松了下来。

“成功了！”

因为紧绷的心神突然一松，失血过多的韩墨在喊完这句话后，便感觉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感传来。

在晕倒前，他还特意扫了一眼面上已然恢复血色的小狐娘，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隐约间，他好像察觉到小狐娘的躯体不知为竟然长大了几分。

“没事就好，下次要注意点……”

随即韩墨双目一闭，失去了知觉，直接晕倒在了床边。

“韩墨！”

第一次，涂山月怜没有喊韩墨“魔子”，而是直呼了其名字。

她悲鸣一声，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使了半天劲，却依旧无法爬起。

不过她这么一声悲呼，闹出的动静，却是很快惊动了韩家上下。

不多时，韩飞羽便破门而入……

……

……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韩墨一直躺在韩家养伤。

由于那一晚韩飞羽来的及时，尽管韩墨受了不轻的内伤，却并未恶化。

反而在韩家庞大财力的支持下，在诸多灵丹妙药的调养下，逐渐好转。

到了第三天，韩墨已然能够下床走动了，只是法力仍未完全恢复，且脸色还有些苍白，却并没有什么大碍了。

对于他来说，受些伤不算什么，只要能够治好小狐娘，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且按照他的猜测，小狐娘身中诅咒，多半与她的本体涂山月怜有关。

若是他能够治好小狐娘，多半是能够帮到涂山月怜一把。

甚至这几天，躺在床上的韩墨还在琢磨着，是不是派人去云冥山脉打探一番情况。

显然，他这是有些担心涂山月怜是否遭遇了什么麻烦？抛开韩墨的担心不谈，这三天里，乖巧懂事的小狐娘仿佛是知道是自己救了她，几乎是没有离开过他的床边，日夜照顾他，这也令韩墨感到十分欣慰。

只不过，稍稍令韩墨感到有些奇怪的是……

这几天小丫头似乎变得有些奇怪，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再是那么天真无邪，反而有些奇怪。

那眼神，该怎么形容呢，有些像是苏梦瑶与云姨看他的眼神，带着无限的眷恋与爱意。

且对方仿佛忽然间长大了许多，懂事了很多。

尽管之前小狐娘就一直挺乖巧懂事的，但这三天里，韩墨总觉得对方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同时，不知是不是错觉，隐约间，他觉得小狐娘似乎长高了一些。

不过由于之前韩墨一直躺在床上养伤，分身乏术。

而等他能够下床活动后，却也没有时间去调查小丫头的异常了。

只因为……

太子太傅高思雅，造访了翼风城。

皇都剧情的序章，开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