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书生又摇了摇头道：“但他不是最早参悟的人，轮回早在酆都大帝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苏不谨道：“可是，真正懂轮回的，也只有酆都大帝一人而已。”

书生道：“你这么说，倒也没错，总有那么些个不自量力的死心眼儿，自以为能够参透轮回，多么愚蠢啊，不得不说，酆都大帝那样的人杰，估计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了。”

苏不谨道：“酆都大帝的六道轮回便是完整的轮回吗？”

书生道：“轮回没有完整不完整这一说，酆都大帝的六道轮回是也是他在见过轮回本源之后而衍化出来的，轮回没有固定的形式，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领悟，但六道轮回的确是真正的轮回，是独属于酆都大帝的轮回，说不定，再过个几十万年，就会有人参悟出第二种新的轮回。”

苏不谨道：“我听闻酆都大帝是为了他的凡人妻子才创立六道轮回，使其可以投胎转世，可有此事？”

书生道：“谁知道呢，不过他的确有一位凡人妻子，可能他真的是个情种，也可能他是为了众生，毋庸置疑的一点是，六道轮回的确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东西，甚至超过了轮回本源。”

苏不谨微微沉默道：“若是我能亲眼见一见六道轮回就好了。”

苏不谨拥有酆都大帝的传承，六道的招式她也有所掌握，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六道轮回，若是能一睹六道轮回的玄妙，一定会对自己掌握酆都大帝的传承更有帮助。

书生道：“你现在的境界，还是不要想六道轮回了，怕是你看上一眼，都会走火入魔，那东西涉及大因果，世人怕是无人敢碰。”

苏不谨道：“六道轮回当真如此重要？”

书生道：“那是当然，酆都大帝创立六道轮回之前，万物不轮回，身死，则魂飞魄散，六道轮回出现后，世间生灵的生与死得到了平衡，万事万物皆是如此，你说它重不重要？”

苏不谨皱眉道：“按您的道理，如果不将一个人的灵魂彻底灭杀，那他就可以继续投胎转世，岂不是永远死不了？”

书生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一个人死后的灵魂在进入六道轮回之后，会受到轮回力量的洗礼，使得三魂七魄全部发生变化，早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时的他就不是他了，所以不存在杀不死这一说。”

苏不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书生摊了摊手说道：“当然，你也可以将一个人灵魂灭杀，这是对一个人最狠的惩罚。”

苏不谨眉头一皱道：“灭杀生灵的灵魂这种事情恐怕每天都在发生，如此说来，世间灵魂的总量不是会越来越少吗？”

书生笑道：“宇宙自然而然地会孕育出新的灵魂之力，不然世间第一个生灵又是怎么诞生出来的呢？”

苏不谨问道：“都说轮回是最神秘的力量，前辈有何看法？”

书生道：“在我看来，轮回是最神秘的道，也是最普通的道，它三言两语是说不清楚的，有人终其一生，也无法看清楚轮回的本质。”

苏不谨有些无语，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对了，在下有一事，还请前辈为我解惑！”苏不谨取出了一块木牌，递到了书生面前。

书生挑眉道：“这是何物？”

苏不谨道：“这是我一位先辈之物，也是一个狂热的轮回追求者，听说他悟了一辈子，最后郁郁而终，只留下了这个‘幻’字，不知您是否能看出，这个字到底蕴含了何种含义。”

“幻”书生接过这块木牌，眼神微微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