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中年人跑了回来,在回门的时候摔了一跤,然后又爬了起来,立马跑到了梦呓者的面前。
“人我给你找来了,你快,快帮我解啊!”他面色惨白,满头大汗,看得出来非常急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你把人给我带过来,带过来我给你解。”梦呓者说着,表情严肃认真,好像是个辅导员一样。
听到后,中年人没有多说,急忙又跑了出去。
“挺快的,看起来他确实有些门道。”梦呓者指着外面,乐呵乐呵的说道。
凌凐默默地点了点头,大概,再过不久就能看到晨汐了。
这时,她却突然紧张了起来。
原本,她只是想偷偷看一眼她,观察一下她的生活状态罢了,仅此而已,可是现在,她可以更进一步了。
“更进一步……”
凌凐习惯性地向后仰,然后在缓慢下落的过程中意识到这个凳子没有靠背,然后急忙用脚勾住桌子,借力让自己重新坐正。
“嗯……”脑中的思绪飞舞,像是飘扬的绒毛,摇摇摆摆,迟迟无法落下,没有沉淀,没有积攒,像是在空想。
长呼一口气,凌凐无聊地靠在了桌子上。
“你……可以帮我带走晨汐吗?”凌凐问道。
“不可能。”梦呓者果断地说。
凌凐靠着桌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这时,梦呓者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
“没什么。”
凌凐感到有些困惑,突然间,门被踢开了,发出很大响声,下了凌凐一大跳。
只见中年人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中年人,与前者不同的是,后面的中年人身形要健硕许多,人高马大,一脸威严,脸上还有一道巨大的伤疤,一身白装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骨大人,人我给你找来了,麻烦您快点给我解吧。”中年人弯腰捂着肚子,好像很疼的样子,立马跑到了梦呓者旁边。
梦呓者看了那个健硕的中年人几眼。
“你该不会……随便找个人就来应付我了吧?”梦呓者质问到。
只见中年人直接哭了出来,抓住了梦呓者的手臂。
“骨大人,骨大人,是真的啊,我不敢骗您哪,这就是晨氏一族的晨持祀啊。”
晨持祀?
凌凐感觉好像在哪儿听过,她记得,这好像是个地位不低的人。
“是的,我叫晨持祀。”身后健硕的中年人做出了肯定的答复,然后以一种锐利的目光看向了凌凐,“这就是你说的‘晨氏公主晨汐’?”
凌凐感到那股目光像是针尖一样,把她吓住了。
“看来你确实找来了啊。”梦呓者说着,将手伸到了中年人的胸口,轻轻地拍了一下,“乖,滚吧。”
说完,中年人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接着,房子里就只剩下了三人。
“晨持祀啊……冒昧地问一句,这是你什么人?他们收过路费你知道吗?”梦呓者分毫不退,反而迎着晨持祀的锋芒,走到了屋子中央。
“家门不幸,这里不会再有人作恶了。”晨持祀闭上眼睛,没有对这个话题多说一句。
接着,他又睁开了眼睛,笔直地看向了凌凐。
“要去晨府是吗?跟我来吧。”说完,他又将头别开,离开了房门。
梦呓者也跟了上去,凌凐见况,也跟在了梦呓者身后,三人一行,走出了巷道,然后朝着西陵城内部走去。
“你们是如何知道的?”晨持祀问道。
“不告诉你。”梦呓者笑着答道。
“你们看着不像是天城帝国的人,是载舟的人吗?”他问道。
“也不告诉你。”梦呓者又笑道。
“也罢,迟早能查出来的。”
之后,晨持祀便没有再言语。
凌凐看着远方的太阳逐渐变红,一直跟着走。
静静地,三人趁着黄昏之前,来到了段府。
“我想见晨汐一面。”凌凐冷不丁地说。
门卫的表情十分平常,大概是以为晨汐是晨氏一族内部的某个人,毕竟这可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即便有谁不认识谁也是理所应当的。
三人缓缓走进段府,感觉好像变了一个世界,内部植被密度极高,一条小路旁边,有大量的灌木和草,规律性地生长,规律性地排布,令人看得赏心悦目。
“为什么要见她?”晨持祀没有回头,一直向前走着,从语气推测,他应该很平静。
“因为我们是朋友,我希望看看我的朋友,至少知道她过的怎样。”凌凐诚实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