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如果我暗中帮你化解了危机,你还会跟我过来吗?”他问道。
凌凐的眼神变得锐利了一些。
“你应该让我选是否当你的徒弟,怎么选是我的事,不让我选就是你的问题。”
“呵呵,真是娇生惯养。”梦呓者站在悬崖边上,干冽地笑了几声,然后扭头看向了凌凐,“你就不好奇,这里是哪吗?”
听完这句话后,凌凐怒气立马爆发了开来。
“是那里有什么关系?反正我马上就会离开这里。”凌凐说着,仿佛是为话语添加语气一般,狠狠地跺了跺地面。
“别着急否认嘛,这里可是你母亲小时候习武的地方哦。”
“……?”
听到这个词语,凌凐的眼神变得锐利,她向前走了半步,右手向外展,准备随时召唤血刃。
这是她在应激时下意识的反应。
“你到底是谁?”凌凐问道。
“血段族人。”梦呓者说着,将手伸出,幻化出一柄刀刃为血红色的刀,插在了地上,此刻的他,竟显得有些坦荡。
是在……演戏吗?
凌凐退后半步,将手臂横在身前,准备抵挡任何突然攻击。
她对血刃没有任何感知力这点,凌凐没有告诉任何人,但如果这家伙蹲了自己二十多天,那说不定也知道。
在凌凐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蹲了她二十多天……想到这儿,凌凐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你为什么不帮舅舅他们?”凌凐问道。
梦呓者叹了口气,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
“看好了,我只演示一次。”说着,他握住了那柄血刃。
“……”
凌凐直接在手中幻化出了锋之血刃,然后举在自己身前,如果对方向自己发起攻击的话,时间将是她最为宝贵的资源。
她聚精会神地看着,悬崖像是一条地面与天空的分界线,横在地上,产生一种刹那的虚无感,而梦呓者就站在这条分界线上。
他用双手持刀,将刀放在了左边,巨大的蓝色魔力爆逸而出,在他的周围凝聚,仿佛一片蓝色的海洋。
“一念方天!”
梦呓者挥刀,自左到右,游刃有余,极富力量感,接着,一道不断膨胀的月牙状剑气于此爆发,飞向远方。
“这是……”
凌凐感到十分惊讶,她曾在圣魂之地见过此招。
当时她的身体为先祖所操控,接着就使出了这一招。
所以说……她血刃里寄存的先祖,就是使用这个心法的,而且……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资历肯定比眼前的人要深的。
说实话,凌凐并没有觉得他的这一招有多厉害,只是消耗的魂力大了些,然后斩击也变成大号的罢了。
不过她毕竟没有学会,所以她依然在仔细地看这一招,试图从中学点门道,但……只看的话,根本就是普通的一次斩击。
凌凐对他的这次表演嗤之以鼻,感到有些无趣地皱了皱眉,但接着,他又摆出了另一副架势。
他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移动,之前散发出的蓝色魂力依然没有消散,他将血刃举过了头顶,又在天地之间形成一条血红色的线。
高天之上,繁星灿烂,月亮在天空的正中央,被红色的线一分为二,夺目而冷淡的银光只见,夹杂着沸腾跃动的猩红气息。
整个世界,宛如是围红线对称的两个世界。
凌凐看着,睁大了眼睛。
刹那间,那团迟迟没有消散的蓝色魂力,像是一道溪流般,缓缓注入血刃之中,接着,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凌凐向身后看去,发现是凌凐的‘师姐’冰凌。
冰凌的脚边有一个大型背包,塞地满满当当。
她也表现出了极为震惊的模样,看着梦呓者。
整顿了一下思绪,凌凐正视着梦呓者,从身后正视着他。
在刀之中闪烁着红与蓝的色彩,绽放出宛如白昼的光,此刻的他,宛如神明。
“一念残月。”
急如闪电!
看不到挥刀的动作,只是一瞬,红色的线,切开了世界。
“……”
“……”
“……”
“……”
“你到底是谁?”凌凐问道。
“血段族人。”他扭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