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货……顶替位置……
凌凐仔细想了想,似乎……不合适……
如果是妹妹的话,还能说成是‘冒牌货’三个字吗?
凌凐想了想,如果自己第二天起床,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最后得知她是由哥哥扮的……
“……”
凌凐想着,扮成女生的哥哥……她不由地笑出了声……
回过神来,太阳已经升到空中了。
不对不对,自己最开始不是要来笑的,转头,两个晨朦早已不见踪影。
自己……是来着儿干嘛的来着?
凌凐挠挠头,干脆接着走吧。
于是乎,凌凐重新在森林里漫步,而森林也无边无际,她一直走着,走着。
风景不断地重复,鸟语花香,但每一只鸟,每一枝花,她都觉着是自己曾经见过的,仿佛她被困在原地,远远走不出去,只剩下太阳逐渐落山。
时间在流逝,自己却在荒废。
凌凐的心头产生了些微的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紧迫感,就好像,逃不出去,自己就会被!@#似的。
诶?!@#?
那是……
烘。
火焰。
在天黑之际,她看到了远方燃烧着火焰,于是她迅速跑过去。
跑得越近,越有一种熟悉感,越近,越有一种宿命感,仿佛自己生来就是为了这个时刻——
凌凐低头,疯狂喘气。
再次抬头,眼前已经变成了燃烧着的段府!
整栋建筑都在猛烈燃烧!
墙壁,院子,还有建筑打开的窗户,全部都是火,赤红的火,鲜艳欲滴的红!
“哥哥?”
凌凐泪流满面,她不确定自己的哥哥是否还留在段府内部。
“哥哥!”
于是她大喊,大声喊叫自己的哥哥。
“哈哈哈哈哈哈。”一个豪迈的女声。
就在这时,里面有一个人影,缓缓走出,她手持一剑,缓缓走出。
凌凐看到那个影子越来越近,仿佛下一刻就要出现了!
而就在那一刻!
凌凐在床上惊醒。
“呼、呼。”她大口喘着气,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
刚刚自己似乎做噩梦了,梦见段府着火了。
还梦见一个女魔头,从建筑内部缓缓走出。
“呼、呼。”她大口呼吸着,努力调整自己呼吸节奏,努力变得平和一点,就在这时,她感应到了什么,瞥了一眼窗户。
“!”
窗户的外面,有个人影!
人影偏瘦,但是从体型上看得出来是个成年人,靠着窗户,似乎打算破窗而入。
“……”
似乎又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在窗外爬着。
“……”
不过,就算是爬着也不对啊,有谁会在大半夜爬到别人窗户上吗?而且还是二楼的窗户。
接着,她仔细看了看那个人影。
诶?
像之前见到的那个老者。
“……”
大半夜爬在别人家二楼窗户外边的老头?
不对不对。
凌凐摇摇头,大概是小偷之类的。
问题来了,隔壁应该是没人的,他为什么就挑这里呢?
难道是杀人犯!?
凌凐的心头冷冷一颤。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外面肯定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啊,他大概……就是个小偷……吧……?
嗯,肯定是小偷了。
凌凐莫名其妙地确信了。
那么,自己该怎么赶跑他呢?
小偷肯定是害怕的,害怕被主人发现,毕竟他们是小偷而不是强盗。
万一对方听到了她的声音,然后确认她是个小孩子,改变主意决定绑架呢?
额……虽然可能性很低,但绝不会为零。
“……”
凌凐想起了舞姐昨晚战斗时英姿飒爽的样子。
嗯……这是为了小偷好……一定……
舞姐!
“……”
凌凐想这么喊,但在出声前,她发觉了一个问题。
‘舞姐’这个称呼不太威武。
那叫什么呢?
凌凐思索片刻。
舞姐全名叫做慕舞禾,而小采的全名叫做慕采禾,所以她分别叫两人舞姐和小采,不然的话……叫慕姐或者禾姐,都有点……
就在这时,窗外的小偷不知道在做什么,发出了一丝丝声响,声音倒是不大,但是及其难听。
凌凐觉着自己就是被这个声音吵醒的。
撬个窗户弄这么难听,自己偷的时候不折磨吗?
这样想着,凌凐看了看哥哥和晨朦,哥哥的表情微苦,但是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感觉像是在做噩梦,而身旁的晨朦……睡得挺香的……
不会吧?她该不会真的一直被关在地牢里吧?
“咳咳。”
凌凐连忙咳了两声,制止了小偷撬窗户的动作,但是还没完,自己要赶快说出一个霸气的名字。
“……”
这一刻,舅舅的名字划过她的脑海。
嗯,对!就决定了!
“成虎哥!”凌凐叫了一声,窗外似乎没了动静。
嗯,对,就是这样。
“我渴了。”凌凐说道,声音不大也不小,反正能让屋外的小偷听见。
就在这时,陨凐半流着口水醒来了。
“嗯?啥?叫我?”他迷迷糊糊地问道。
“啊,没什么。”凌凐立即这样说,看着哥哥,哥哥也很配合,立马就睡着了。
说完,她看了一眼窗外,还好小偷已经离开了。
“呼~~~”她长舒了一口气,重新看着天花板,心底出现一抹喜悦的颜色。
“……”
于是她就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