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盆景内的一切,许伯安还是抱有很大的好奇心和期待感的。
毕竟对于一个能够发现李白真迹的地方来说,能够再有华夏文明瑰宝出现,也是很正常不过的吧。
诺大的盆景世界,绝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件宝贝吧。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当你发现家里有一只蟑螂的时候,相信我,你家里已经有无数的蟑螂了,只是还未被你发现而已。
这个比喻放在这里似乎是不恰当,但是意思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
有人能把李白真迹带进来盆景世界,并成为了富豪权贵们的收藏珍品,那么大概率他还会带进来第二件、第三件等更多的相似物品。
这就和所谓的爆款产品一样,当你发现什么产品畅销的时候,是会对其进行加单制造的。不可能说放着这个钱或者其他利益我就不赚了。
即便有可能为了物品独一无二的珍贵性,只带进来一幅李白的真迹,但是华夏文明博大精深、源远流长,除了李白,还有非常多的书画作品可以选择的。
这些各类别的书画大家的墨宝,即便是一人的只挑一份带进来,都是一个不小的体量。更何况也不可能只挑一份。
所以,对于白衣人能投其所好的找出自己喜欢的书画作品,许伯安一点儿都不奇怪。
许伯安只是好奇,对方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东西。
毕竟作为敢和段家的小子还有那个明显来历不凡的仆人硬刚的人,这个白衣人的背景肯定也是不俗的。
看在跪在前面不远处满怀期待等着自己回话的白衣人,许伯安淡淡的说道:“呵呵,你这家伙,倒也有心了。”
白衣人听到城隍大人爷爷的回应,顿时面色大喜。本就面带微笑的脸上笑意更浓。
这种语气平淡的话,一下子就能听出来,山神爷爷是原意接纳自己的礼物了。
送礼的人的心态众所周知,就怕收礼者不要自己的东西。
只要你肯收下,什么都好说。
白衣人顿时激动地说道:“城隍大人,此物乃是在大楚皇宫内库中排名前十的的宝物,距今也有几百年了,还请城隍大人过目。
许伯安闻言,不禁有些感慨。
这个家伙的身份绝对不一般,若不然,皇宫中的东西他也能随便拿到手?何况还是排名前几的宝物。
说话间,白衣人拿起身旁的一个长方形木头匣子,小心翼翼的推开侧面的一个小型机关状的东西,那木匣子才缓缓打开。
而后,里面的一副放在黄色绸缎上的卷轴便映入了许伯安的眼帘之中。
卷轴上还缠着一条巴掌宽的红绸,上面写着几个字。
只是一眼,许伯安便心跳加速了起来。
那几个字虽然大多数是用盆景内的语言标注的,但是许伯安却正好都认识那几个简单的字。
而其中两个字,更是直接以许伯安熟识的华夏字书写着。
“楚王凌云藏品:故国唐寅墨宝。”
这几个字中,“唐寅”二字便是以华夏字书写着呢,而且不得不说,字写的还不错,之前比许伯安自己的毛笔字写的要好。
看到这几个字的瞬间,许伯安的脑子里顿时千回百转。
唐寅的名字就不用说了,著名的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唐伯虎就是他。
这位才子的知名度之大,怕是也就仅次于李白等为数不多的人而已。并且此人的不少故事,都被拍成了影视剧。
作为一名文化人,唐伯虎是没有功名在身的,具体原因大家可以了解一下,但正是因为他没有进入官场,所在在文艺历史长河中留下了浓厚的墨彩,尤其是他的画,更是畅销全世界且昂贵的收藏品。
李白的字那是国宝藏品,归国家所有,至此一份,无人能独自拥有。
唐伯虎的画则有一些是在民间流传着,所以,相对于有价无市的东西,务实且能换成钱的宝贝会被更多的人人追捧的。
不过让许伯安激动地地方并非如此,有了李白真迹的珠玉在前,唐伯虎的画虽然也很让人心动,但至少没刚才那种在异界初次见到家乡古董时的激动之心那么强烈了。
让许伯安更为激动地地方,在于这个红色绸缎束带上的文字。
“故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这就非常的让人耐人寻味了。
字面意思来判断,“故国”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意思,是说故乡的国家,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这位楚国国王和许伯安一样,是从同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
第二层意思,可以理解为是故去的国家、消失的国家。这个理解层面上来讲,是说他们盆景世界内的这些人认为这个世界上曾经存在过其它的文明和国家,而这幅作品的出处,就是他们认为的曾经存在的国家。
这就好比许伯安认知中的亚特兰蒂斯文明、楼兰古国等文明的存在一般。
兴许盆景内的这些人只是看到这种写有陌生的文字的书画,推断认为只是很多年前的某个文明流传下来的而已。
如果是第二种原因,这就不必说什么了。无非是人们搞错了历史,一位这画和画上的字是出自一个他们未曾记载着的消失的历史文明。
但若是第一种,那么这位楚王的经历,就足以引起许伯安十足的兴趣了。
他穿越过来后,是怎么从一个简单的穿越者,一路高歌混上国王宝座的?
江山如画,皆为王图;万千同类,皆为王臣。掌握天下权的感觉,着实很迷人啊。
但是如果他在真的是穿越者,又怎么可能被别人给打败,以至于让景朝统一了天下呢。
许伯安记得先前自己听陈诗诗和说过,当年的大楚国,才是最为强大的国家,比景国还要强大不少呢。
许伯安心里千回百转之际,就见白衣人已经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那幅画卷,高高的举在了头顶上。
许伯安伸出手去,虚空一抓,便把那画卷抓在了手里。
而后,抬手一抽那束着画卷的红绸,画卷便行云流水的丝滑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