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柱子是变了,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对您的感情,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甚至,柱子这段时间,送到您这里的饭菜,可都全是肉菜了,看来,在柱子心里,还是把您当亲奶奶孝敬的,倒是我这里有些欠考虑了,只是觉得秦淮茹这人不错,却没想到人家有自已的算计,早早的就上了环,要不是傻柱爆出来,咱们谁能想到秦淮茹会这么做啊……”?
一大爷一想到这个事情,就是满肚子的火,却又不知道该向谁发泄心中的这些不满,找人家秦淮茹吧,人家又没有说想嫁给傻柱,再说了,虽然说寡妇上环,会让人有不好的猜想,可上不上环,那可是人家的自由,是他易中海自已想把两人往一块凑,想着让傻柱娶了秦淮茹,好给自已的养老大计来个双保险,结果怎么着,人傻柱不傻,直接摞挑子揪桌子摆明了自已的态度,不再和贾家来往了。
这下可好了,一大爷只觉得自已遭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场滑铁卢,好好的计划,直接被整的鸡飞蛋打的不说,连自已认定的最佳养老对象傻柱都在心里暗暗的恨上了自已,虽然傻柱没有表现出来,可是,他一大爷又不傻,早就从傻柱这些天的表现里,看出来了,人家在有意无意的和他保持着距离。
“中海啊,我大孙子这么好的人,往后你是甭想找着了,不过,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那棒梗虽然说本性不坏,现在年龄又小,还可以好好的教育出来,可是,在他的背后,可是还产着贾家那蠢丫头呢,要光是秦淮茹还好说,这秦淮茹再怎么说,那也算不上坏吧,可棒梗奶奶可就不好说了,有这么一块臭肉掺在里面,你还想着能做出一桌好饭来吗……”?
聋老太太虽然已经很少出门了,天天都在自已的屋子里呆着,可是,院子里面发生的任何事情,却都是逃脱不了她的眼睛,尤其是那整天乌烟瘴气的贾家,聋老太太更是看得比谁都清楚,这贾张氏只要还在这个家里面,棒梗这个孩子,就别想能有学好的一天。
“还是您想的周到,我啊,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咱尽自已的力量帮棒梗家生活的好一些,等他长大了,再帮他找个工作成个家,相信,我的这些付出,他们家会看在眼里的,就算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咱们这些老邻居老街坊总不会看着不管吧,我只要做好自已的事情,剩下的,我相信,我秦淮茹在,棒梗不会不管我们的……”!
现在的一大爷,想找人养老,几乎都快要想的走火入魔了,也就是到了现在,他才想起人傻柱的各方面的好来,只可惜,这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以买的。没了傻柱这个目标的一大爷,也只得把心思全都放到棒梗的身上。反正,他现在也想不到比棒梗更合适的人了。
对于棒梗或贾张氏,一大爷的心里也多少有些没底,可是,一想起秦淮茹,一大爷的心里顿时就觉得安慰多了,秦淮茹虽然在平常的生活里,也多少有些自已的小心思,可是,就冲人秦淮茹孝顺婆婆照顾孩子的这个心性,他就觉得自已这次的养老计划带是靠谱的,将来再怎么说,也绝不至于落到要由各位街坊邻居出面调解的地步。
“唉,你能这么好,也好,反正啊,我是活不到那个时候了,万一有什么闪失,受罪的,可是你们两口子,不过,你可以再去和我大孙子好好谈谈,把你们俩的关系改善一下,这也算是个补救不是,我相信,就凭柱子的人品,将来你们如果真有不得济的那么一天,柱子这孩子,肯定不会看着不管的……”!
聋老太太想的可比一大爷要长远得多,看人也看得更准,一大爷认为秦淮茹人品不错,又勤俭持家,可是,在聋老太太这里,因为自已大孙子傻柱的关系,她对这秦淮茹的评价,还真的不怎么样。
天光大亮,该上班的上班,又是新的一天,傻柱这边,却是跟在一大票送葬人员的人群中,在那里默默的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于海,脑子里都是昨天夜里帮着守灵时,于海棠给他说的那些话。
莫非,在自已的意识深处,傻柱自身的意识,也没有彻底的消散,而是还有一些执念潜藏在自已不知道的角落,只要有机会,就会出来影响下自已的情绪吗?
对于这种情况,傻柱本身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相反,他反倒在脑子里不断的思索着,如果他是傻柱前身的话,那么,他会有什么样的执念呢?
是继续接济秦淮茹一家?还是好好的照顾妹妹,又或者,是去保定把自已亲爹接回来,早早的孝敬对方?
伴随着哀哀的哭声,傻柱是想了一路,最后把这些全都否定了,他相信,如果傻柱真的还有执念未消的话,也绝对不会是上面那几项,毕竟,秦淮茹对他再好,那也是把他排在自已孩子们的后面,说破了大天,他也就是个帮贾家拉帮套的,为了自已的孩子,人家都把他差点算计给绝户了,他要是还愿意继续舔秦淮茹,那他可真就是傻到没救了。
新社会新风气,丧事处理,一切从简,什么五花八门的东西,一律没有,只有走在最前方一手捧着照片,一手拿着招魂幡的于泉,看上去有那么几分好笑的意味。
这倒不是说于泉的样子有多么的好笑,丑孝吗,送行老人西归时,所有的孝子都这幅样子,谁也不会笑话谁,让人觉得好笑的是,这于泉的身体两旁,却是有两个身穿警服,满脸肃然的g安同志陪着,也可以说是变相的看押吧。
本来在昨在夜里,傻柱在燕伯的小院那的灵棚内找到于泉时,人家派c所的同志,也刚好找到了这里,要依着对方的意思,于泉那还能守灵送葬啊,马上就得被人家直接押回所里,并根据他后来在所里干的那些事,恐怕得直接罪上加罪,不想吃野菜团子那也得进去啃上几年。
也是傻柱这边脑子活泛,又凑巧因为上次的事情,和人家所长同志多少有些交情,这才在好言好语的一番说情后,再加上傻柱一狠心,警民联合吧,把自已新从杨厂长那里拿到的一张自行车票,又额外捐赠了五百块钱,算是为所里做贡献吧,这才换来了对方的原谅,一番交流后,最后所里这边给出了最后的处理结果,那就是先由所里的两位同志陪着一块把燕伯的后事给处理了,然后再去所里,接受处罚吧,因为傻柱再次向所里捐款捐自行车的关系,这个处罚也不算重,也就是拘留半个月而已。
这个结果,也算是双方都皆大欢喜了。唯一不开心的,可能也只有傻柱吧,好不容易要到的一张自行车票,这下子又没了,雨水的那辆旧自行车他半卖半送的处理给三大爷了,这下,他恐怕又得继续走着上一段时间的班了。
原本,一路行来,直到最后回到燕伯生前的小院那里,傻柱的心情虽然不太好,可也算是平静的很,可是,就在于泉卸下孝服准备跟那两个g安同志走的时候,无意间向那边瞅了一眼的傻柱,直接就生气了,双拳攥得咯咯直响,恨不得冲上前去,把那个和自已妹妹雨水粘乎在一块的小警察给揍个满脸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