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

呵欠之声，随着两人的懒散起身，此起彼伏地从她们口中不断传出。揉着双眼让自己清醒了片刻后，程小薇方才将目光四下打量开去，忙着找寻什么。

“诶、糟了，我们怎么就睡过去了？清漪呢，她来过了没？”

猛然跳立起身来，瞧得视线之中并没有柳清漪熟悉的美丽倩影后，程小薇赶忙收回目光，抬手推了推身旁依旧在懵懂半醒状态中的于丹丹，然后催促着后者，连忙紧张地询问开口。

“唔、不知道，可能、来过之后又走了吧。现在几点了？”

于丹丹抬起手来，将手背放在嘴边最后深深地打了一个呵欠，这才摇摆着有些发福的身子，站立来凑到程小薇的肩头，随意猜测了一句，反而询问着。

“喏，已经十点了诶。要不我们还是先给清漪打个电话吧，你带手机了么？”

程小薇偏首无奈地瞅着于丹丹，旋即轻撇了撇嘴。

“呐，手机，你打吧。”

垂下手去在口袋中掏了好半天，于丹丹这才摸出了自己的手机。不过她似乎有些不敢主动拨打出去，于是连连将手机往程小薇身前递过去。

“喂，诶诶，于丹丹你——”

“打啦，再不打，我们还得一直干等下去！”

就在程小薇反应过来，看着被塞到掌心的手机微微一怔，并准备开口唠叨抱怨时，于丹丹已经轻挽起她的手臂，一面推攘着一面笑催。

“好好好，我打。”

程小薇无奈地干瞪着于丹丹，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吃掉一般。不过她也清楚这件事情关系重大，而且又和清漪有关，自然一点儿也马虎不得，不然自己以后在学习上，恐怕就再没有请教柳清漪的机会了。

拿起手机找寻到柳清漪的号码后，程小薇自然直接拨通了过去，并连忙将其放置耳边。不过她在听着待接通的嘟声时，心中却想着各种要如何开口的话语。

毕竟若是她径直告诉柳清漪，这次考试前五十名里面都没有她的名字的话，恐怕后者会直接当作玩笑，然后不听她解释就挂掉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你可以选择在嘟声响起之后进行留言。”

“嗯？没有人接耶，清漪不在么？”

程小薇睫眉轻轻皱在一起，眼神微微凝重起来，显然对于没有打通电话这件事情有点诧异。不过同样的，她心底不自禁的紧张感，却悄然消散了一些。

“没打通？怎么回事啊？”

下巴趴在程小薇肩头上的于丹丹，此刻也是站直身来，目光夹杂着疑惑不解地看向前者，然后疑问开口。

“不知道……算了，要不然，我们还是走吧。你看啊，莫晴雨那丫头又不是我们的什么人，我们干什么非得帮她在这儿守着清漪啊。”

低着头放下手机略微想了想，程小薇浑浊的双瞳陡然一亮，然后猛地回首，瞪大眼睛对着于丹丹提示和反问着。

“呃、这——好像是啊。”

微眯起双眼傻傻地反应了好几秒，于丹丹也跟着附和起来。回想起昨晚莫晴雨在给自己打电话时的那副、完全是命令而不容置疑的语气，这也令得她情绪一开始有些抵触，不过在之后听闻了莫晴雨的又一顿紧张陈述原委后，于丹丹方才勉强答应下来。

“不过莫晴雨提出的条件蛮诱人的诶，你确定如果我们走了，要是被她知道了的话……”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啊，走啦。等一下还得去千盛广场听实习教导课程呢，再晚就要迟到了。”

在于丹丹依旧犹豫不决，并还想着是否应该继续逗留下去时，程小薇这一开口间，便将之后的实习听课搬了出来。于丹丹闻言神色微僵，恍然着连连点头。

“好吧，我们先走，等会儿再给清漪打电话好了。如果还没有人接的话，那我们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