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我在家中等待魏春冀放假回来。就在我打扫家中环境,准备迎接魏春冀回来的时候,发生了意外。突然,我感觉鼻腔一阵剧痛,接着鼻血就淌了出来。我急忙去拿卫生纸去止血,可没等我走出几步,我突然感觉头痛欲裂,刷的一下,我的整个世界都归于了黑暗。我晕倒了家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迷苏醒,发现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此刻我感觉头痛欲裂,又有点呼吸困难,身上还麻痹而无法动弹。我的脸上带着呼吸机,我的呼吸伴随沉重的声响;一旁还有心率检测仪在滴滴作响,我的心率在稳定的变化着。病床旁有许多来回行走的医生,他们正焦急地谈论我的病情。不过此时我的听觉出现了点问题,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突然之间,我眼前又一黑,我又晕了过去。
后来等我情况稳定了,我才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我患上了一种病,学术上叫神经—组织异化症,俗称‘昙花病’,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病症。这个名字我在熟悉不过,这就是我之前在方大夫那里治好的怪病。很奇怪不是吗?我明明已经治好了这个病,怎会还会发病呢?直到医生允许家属来探望病人时,我才从大兵哥口中得知了真相。
原来那个方大夫是龙族三部的爪牙之一,他们很早就计划着将我这个首脑除掉。方大夫所说的病症名称不假,但他给我开出的药可掺了点特殊成分。药是对症的药,但里面混入了n公司的医疗型纳米机器人。那些纳米机器人可以在人体内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无法被清除的肿瘤腔,病原体会被保留在那个肿瘤腔里。只要操纵这些纳米机器人的人一按下对应开关,病原体就会立即被释放,在人体内兴风作浪。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情绪很是激动,大兵哥和魏春冀赶忙稳定住我的情绪,防止病情恶化。事到如今,我生气也没有什么用了。我早已不是首脑,没能力制裁方大夫,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被人暗算了一手,这是我始料未及的。除了这个坏消息以外,大兵哥还告诉了我另一个坏消息——黄沛早就叛变投敌,现在计划抓捕我来向刘牧北海邀功寻赏。我听后竟然丝毫没有生气,因为我早就看惯了背叛这种事,我已经麻木到坦然接受的地步了。我叹了口气,这声叹息里藏了太多凄婉。
比起这些,我更关心我自己的病情。我问魏春冀:
“魏春冀,我的病情怎么样?”
魏春冀面露难色,但还是挤出微笑来回答我:
“不算太乐观”
我执着地说:
“说!告诉我没关系,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魏春冀看了看大兵哥,又看了看我,又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说出了一个悲伤的事实。
“涅琉妮雅,你医生说,你最多只能活四个月。”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中先是爆发了情感的浪潮,然后瞬间又平静地如一滩静水。我想哭,但又哭不出来;我想笑,但也笑不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可我眼中的世界并未蒙上死亡的阴影,反而是更加缤纷了一些。
“四个月吗?真是太漫长了呢”
我从容地说,又满怀期待地问:
“那治疗这个病需要花多少钱?”
他顿了一下,嘴唇开始颤抖。他犹豫了一会,绝望地告诉我:
“第一阶段的治疗需要二十万。”
我伸出手,他见此也对我伸出了手。我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告诉他:
“算了吧。已经到终点了不是吗?”
他听了,一把握住我的手,神情坚定地说:
“不!别轻易放弃希望。我们可以治好你的,一定可以的!”
“可这二十万,你们从你弄得来啊?”
“相信我们,我们可以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