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隐入平凡(1 / 2)

那等待水电到来的十七天里,我真正体验到了基层人民的生活。相较于以前,我现在的生活可谓是急转直下、惨不忍睹,但我却悠然地乐在其中,因为有人陪伴着我携手度过这样的生活。

我们的早饭是简单的包子油条还有豆浆,有时还能有廉价的牛奶和面包。这些食物对习惯了高等料理的我来说难以下口,但饿到不行时我还是会去吃,毕竟民食为天。我们的午饭比早饭种类要丰富,但仅相对于我而言。我能吃到各种各样物美价廉的饭菜,而魏春冀和大兵哥大多数情况下只能吃泡面。有时候我可怜他们,也跟他们一起吃泡面,这样省下来的钱可以使晚餐丰盛些。晚餐其实和午餐差不多,不过晚上我们都聚在一起,吃着同样清淡但异常可口的食物。

作为小吃货的我,渐渐也就习惯了这些食物的味道。慢慢的我也就不回去挑剔,也开始学着将就、凑合。一个观念在我脑中逐渐形成——能吃饱就行啦,不用在意它是否高贵。

这个观念让我在其他方面也迎来蜕变。比如买衣服,我就不想以前那样大手大脚,基本都是精挑细选。买什么好看?怎么卖合算?性价比高不高?这是我首当其冲会考虑的问题。这也就导致我的衣服普遍要么好看但是便宜,要么朴素但是实惠。

我还戒掉了原本留下来的习惯,比如购买欲换来幸福,我现在花钱一点也不大手大脚了,我开始学着节省。化妆品?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买个一两瓶就够了,没必要画那么重的妆。美丽的包包?那都是拿来炫耀的,买它还不如买个使用点的背包。香水?那都是可有可无的,但我尽量还是买一瓶,因为它是绝大多数女孩子上街的必需品,所以没必要频繁使用。美食?偶尔吃一吃可以,尝尝鲜就很不错了,吃剩了需要打包,因为不能浪费食物,带回来还能让他们两个尝一尝呢,可不是因为我穷!

这期间,我的债务问题引来了调解人的关注。为保证我们三人的安全,我做了个痛苦又明智的决定。我将我衣柜里藏在机密盒中的首脑服装和一盒首饰拿出,然后与它们度过最后一段时光。

那些是我打算珍藏起来的宝贝,我很舍不得它们,有许多刹那我想自私地留住他们,可终究还是没狠下那个心来。这盒子里面是我这一生的荣耀辉煌,那是我青春最后的留影;那里面还有我寄托给未来幸福生活的希望,那是我留下的最美的期许。它们饱含我深沉的爱,是无可替代的唯一。

我用手轻抚盒面上精美的金属纹路,那触感别提有多棒了,顶级工艺的精髓是连细节都不肯放过的。我对着这个盒子露出一抹微笑,饱含苦涩与不舍,这其实比哭都要难受。真是难舍难分呢!要放下一切没有说上去那么容易,我还是舍不得过去的那些美好回忆。一想到要放手、一想到失去它们,我亲不自禁的悲怆,感叹自己此刻的凄惨。

我特意打开盒子,将那身首脑服拿出。我将它拿进嗅了嗅,上面残存着淡淡的香水味,还有浓烈的荣耀气息与感情的气息。它的气味是说不出的美妙,那是芳华与岁月,我不曾留意过,现在留意真的太迟。我屏住呼吸,闭上双眼,回忆似飞渡江河的云鹰,飞快地掠过我的眼前。流年似水,昭华似光,一幕一幕又一幕,那都是我曾拥有的辉煌。可惜呀,它们都逝去了。就如同我手中明明光鲜,可已经暗中失色的首脑服一样,都是名存实亡的旧事物了。它们曾存在,可现在都消隐,仿佛不曾来过这世间。我想我也如此,曾自焚的尘埃,难以企及银星的耀眼与永恒。再怎样耀眼,终归是尘埃

一身衣服脱掉了,可以穿上,一身荣誉脱掉了,再难重归。首脑不再是首脑,荣誉最终会失色,这也许注定是场悲剧,庆幸它的过程中存在笑点。影子残存,可人不再。

“我真想把你留住啊。可是呀我留不住你,你也留不住我,我们都留不住彼此。相逢的时候,你带着悲剧而来;离别的时候,你还要让我落泪。你是最好的期遇,也是最坏的佳人,可惜终有离别时,也改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

我深情地对这身沾满失色金光的首脑战衣说道。我的眼角泛起晶莹剔透的泪花,它是温热的,蕴藏情感与光明,还有不愿的悔恨。我的手轻轻放在它最漂亮的位置——胸口的政府图章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它高贵的布料,那触感仿佛是在抚摸一个人娇嫩的脸庞。

“不想留下的也留不住呀,想留下的早就留在身旁了。你要走,我也留不住啊。请你别怪我,好吗?为了这个家,你不得不离开呀。你要不走,就没有解决困难的办法。其实我挺想把你留住的,可是路终归是要走下去的,也只能匆匆分别了。”

“这一次告别我想就是永别了吧。我的战衣啊!请你带上我的荣誉与辉煌,去自私地流浪吧。别回头!小心泪会落。这次远行,请你务必要守住信念,勿忘你曾是首脑的战衣的辉煌。”

“永别,我的战衣。再见,曾经的首脑”

空气屏住了呼吸,风也停住了它奔得飞快的双腿,寂静悄悄给世界的留声机换了唱片,世界的旋律变得宁静起来。这时,阳光悄悄给予我们一个拥抱,这份拥抱毁去了我心中的阴霾,我又在缝隙中看到希望;风拉住云儿们的臂膀,云儿停下和风一起凝望此刻的我们。几朵蒲公英飘过窗前,风的停留也让它们留步,不过调皮的他们是静不下来的,攀着风儿的臂膀匆匆玩乐去了。这是世界无言的安慰。

趁着只有大兵哥在家的功夫,我匆匆拿着这些东西从家中离去,走时跟大兵哥说一声防止他们担心。我联系到了爱德华,请他处理这些东西。我与爱德华在一个隐秘的快餐店见面。爱德华来的迅速,我刚跟他通完电话没过三个小时,他就赶到了地方。见面后,我将这些东西委托给了爱德华,请他作为中间人帮我这些宝贝卖出。爱德华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爱德华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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