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历49年x月x日,光之森林计划实施3年后
在东洋墟廖特市外的藏青山小镇的某个晨雾弥漫的早晨中,一个特殊的访客匆匆来到此地。他循着地图上的小路,穿过一条贯穿小镇的铁路,来到藏青山脚下的北疆池旁的二层小楼前,这里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就是此处了。我要找到的‘节点’应该生活在这里。”
他说,
“真不知道他们现状如何了。在混沌之战里帮忙的各位,想必都过上安稳的生活了吧。”
他敲了敲门。过了一会,一位黑衣妇人给他开了门。简单说明来意之后,黑衣妇人将他请进了屋。黑衣妇人拿出家里最好的红茶来款待这位千里而来的贵客,还好心地拿出自己做出的甜点。他谢过黑衣妇人,并将一份独特的礼物送给了黑衣妇人。他特意嘱咐,这份礼物要等谈话结束再打开。
随后的时间里,两人在客厅闲谈。闲谈之中,他向黑衣妇人介绍自己的身份。他是时间旅者,游走在各条时间线中,也作为一位观察者。黑衣妇人也向旅者介绍自己的身份。她是廖特市美术馆的馆长,经营市级美术馆的运营,同时也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家。
相互自我介绍过后,旅者向她打听起了消息。
“夫人,听说市级慈善画师马婷婷在你手下工作?”
“你误会了呢,我和她只是合作关系。”
“合作呀那也挺不错。”
“有功夫你可以鄙人的美术馆看一看她的画作。她的画绝对能惊艳到你。”
“谢啦。我上一站刚去完她那里。”
“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挺不错的。看起来是那样”
这时,旅者留意到墙上的相片。相片里是她和她丈夫的点点滴滴。
“夫人,请问您的丈夫呢?”
“他呀,刚出去没多久。过一会应该就回来了。”
“夫人,你还记得伊姑娘吗?”
“记得呀。她是个挺好的姑娘,非常出色。”
“你丈夫能成为节点,都是因为她的光。”
“我很感谢她,是她消去了我老公身上的诅咒。”
“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得感谢她呢。”
“前些日子我听说了,光之森林计划成了。”
“对啊”
无意间,两人谈到了黑衣妇人的过去,一下子聊到正题上。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记录这位黑衣妇人的故事。
首当其冲的,旅者问起了与她最亲近的人。她先是回答她老公,随后说出了一个旅者不认得的名字:“兵闯”。旅者很好奇这个名字,就询问起有关这个名字的事。谁知一说起兵闯这个名字,黑衣妇人激动得热泪盈眶。旅者一边安抚黑衣妇人的情绪,一边询问她有关兵闯的事。黑衣妇人的心情很快平复下来,然后她说起了兵闯的故事。
兵闯原来是她年轻时候的保镖,从她十二岁起就一直保护着他,是她那时除父亲外身旁最亲近的人。兵闯在她眼里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就是常人理解中的傲娇。兵闯对别人的态度一直很冷酷,但对家人的态度一直都很温柔。在她与她丈夫相识的那段时光里,兵闯没少针对她的丈夫,还曾修理过她丈夫一顿。不打不相识,后来等兵闯和她丈夫熟识了,两人还成了要好的铁哥们。
兵闯是个忠贞不渝的伟大之人。他将她和她的家人视为了生命的全部,并以生命铸就终生守护她们的誓言。兵闯一直侍奉她到他死去的那一天,期间从未离开过她。只可惜,兵闯在她32岁时离开了人世,享年43岁。现在算来,他离世到现在也有十年的历史了。
说起兵闯的过往,她不得不说一件令她很愧疚但又令她很欣慰的事。
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她曾遭遇一伙恐怖分子的绑架。恐怖分子把她绑到了某个废弃军事防空洞里面,又用她向她的家长勒索3万通币(1通币=现实中的1人民币的赎金。那时她害怕极了,恐怖分子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没有半点忤逆的心思。恐怖分子本以为事情能顺利进展下去,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某一天夜里,在她熟睡之时,突然听到关押她的房间外传来恐怖分子的惨叫声。那时她很害怕,蜷缩着身体,紧闭双眼等待风浪过去。过了一会,当的一声,一个浑身是伤的恐怖分子砸碎房间的门,像个皮球似的滚了进来。她当时害怕得不行,躲在桌子后面一动也不敢动。这时候,她听到了熟悉的嗓音。
“主人!出来吧,那些坏蛋我已经统统处理掉了。”
这是兵闯的声音。她听到声音后急忙探出头来,见到对方的确是兵闯,她又哭又笑着迎了上去,随后一把抱住兵闯。兵闯安抚她的情绪,随后护送她离开防空洞。这一路的护送充满坎坷,但她们还是有惊无险地离开了防空洞。只是可惜,在兵闯与恐怖分子头目的战斗之中,兵闯被霰弹枪打坏了左小臂,由此成了个残疾人。在与恐怖分子头目的决斗之中,有一幕她印象最为深刻。
恐怖分子头目带人阻截她和兵闯,结果被反将一军。兵闯追着恐怖分子头目一路来到了一处关口。恐怖分子头目胆小如鼠,赶忙命令前来增援的手下送死来拖延时间。所幸兵闯下手迅速,关口堵截的恐怖分子很快被他清扫干净,这才没让恐怖分子头目继续为非作歹。
在兵闯闯入关口时,她就躲在一旁偷偷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