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拼了！”和尚们见了明被伤得厉害，手里的长棍也不在留手。原本只打在衙役胳膊、腿上的长棍，也开始攻击衙役的头、腰等地方。

衙役在僧人的暴怒之下，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赶出门外。

主持性空这时才睁开眼睛。

见到衙役们赶出寺外，心里才放下那块石头。

他并不怕这次与顺天府的冲突。白马寺后面也是有大人物做靠山的，事后找他出面摆平即可，要是今天被这群衙役冲进来，后果就不好说了。

就在性空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后门突然冲出一大群衙役，个个手拿武器，凶神恶煞。

援军已到，石法曹的这伙衙役，终于扬眉吐气了，干劲十足，开始反击。

反观白马寺的这群和尚，后面猛遭突袭，一下子慌了神，不知所措。

还不等鲁深大发神威，这群衙役们就将白马寺僧人一个个按倒在地。

刚才被欺负的一个衙役站出来，对地上动弹不得的和尚扇了几巴掌。

骂道:“让你们嚣张！敢和你朱爷爷作对，这下让你有得苦吃。”

其他衙役也都来发泄刚才受的委屈。

“咦，还有两个和尚呢？”石荣问道，“地上只有九个和尚，那主持和尚还有自在秃驴呢？”

“是不是跑了？”

一片混乱之中衙役们也没注意后头性空和自在和尚。

“去搜！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把他们找出来。”石荣没好气的命令道。

衙役们终于有了擅长的事做，抄家的事他们也是行家。

“石大人，又发现！”

衙役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

石荣和李玟都以为是找到性空和自在和尚了。

穿过大雄宝殿，在如来佛的背后衙役们搜寻到一个通往底下的入口。

“呜……呜……”

像是女人的哭声从地底传来，十分渗人。

“这地下好像女鬼再哭，该不会是通往地狱的吧？”一个迷信的衙役问道。

旁边一个衙役没心没肺的说道:“怕什么，佛祖还在上面，有女鬼也被佛祖他老人家给收拾了。”

“我们刚刚得罪佛祖的徒子徒孙，他老人家不会怪罪我们吧！”另一个衙役补充道。

“就你小子聪明，知道的多，有必要说出来么？”衙役班头埋怨道。

“呜……”

又一阵声音传来。

众人浑身被吓了个激灵，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

“那我们还下不下去，要不关下入口？”有人害怕的建议道。

李玟皱着眉头，仔细分辨地底传来的呜咽声。

心里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但他敢肯定，底下绝对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或者女鬼，不然白马寺的这群和尚怎么一直平平安安的。

于是他打定主意。

“我下去看看，来人点个火把！”李玟吩咐道。

“大人，我也下去！”鲁深跟上说道。

“那好！”

两人举着火把，一前一后顺着楼梯慢慢往下走。

楼梯很长，好像是修在山中的空洞。

越往下走“呜……”的声音越清楚。

鲁深本来也不相信什么女鬼的屁话，但是这呜咽声很明显传到耳边，让他开始动摇了。

“大人，该不会真的有女鬼吧？”鲁深问道。

“应该不是，这里应该是山体里的空洞，石壁上有很多缝隙，风一吹过来，就会发出像女人哭的声音。”李玟解释道。

“大人怎么知道的？”鲁深好奇的问。

“书上写了的啊！”李玟问道，“你没渡过郦生的《山海注》吗？”

“咳咳，读过，当然读过！只不过一时没想起来。”

鲁深当然没读过《山海注》，就连三字经上的字都没认全。

小时候跟着村里的先生念书，学堂都没去过几次，整天爬树抓鸟，下河摸鱼，哪里去读书认字。

继续往下走，下面的温度反而比上面的高，在这寒冬腊月也不觉得寒冷。

而且呜咽声也渐渐听不到了。

楼梯开始变得平坦，李玟心里猜测：应该时到底了。

因为二人下来时小心翼翼，生怕生出什么意外，所以用了不少时间。

这地下有很明显的人为活动的迹象，应该是有人躲藏在地下。

李玟示意鲁深不要出声，慢慢从腰间抽出雁翎刀，持刀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