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站了起来,问道:“爹,你给我说说呗,要是真的对我们家有利,那我就自我牺牲一下,娶回来生个大胖小子。”
冯老爷道:“这件事情,还得从半年前说起”
半年前。
冯老爷的一间商铺,风水运势上出了问题。
挣不到钱不说,还天天换着花样的亏钱出去。
这谁受得了啊。
于是冯老爷托朋友,在民间找寻到了一位有名的风水高人。
并花大价钱,特意将高人请来信阳城,替商铺设计一个生财聚财的风水布局,改一改运势。
这位高人来到之后,冯老爷就请他去奎元楼接风洗尘。
奎元楼的三楼,凭栏极目远眺,可以将大半个信阳城,尽收眼底。
高人吃了些酒后,有些晕乎乎的醉意。
于是就倚在栏杆边看风景,顺便吹吹风,呼吸新鲜空气醒醒酒。
忽然就看到了楼下的街上,有一个少女在买东西。
高人的酒瞬间就醒了过来。
似乎还觉得自己不够清醒,使劲儿摇了摇头,然后揉搓着眼睛,确认自己清醒万分,且不会看花眼之后。
这才重新扒在栏上,伸长了脖子,张大眼睛使劲儿看着那名少女。
越看表情越是震惊不已。
冯老爷作为东道主,看到高人竟然表现出,这么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心里面惊奇万分,生怕自己被人给骗了。
于是走上前去,问道:“大师,你是看到什么新奇了吗?”
高人没有回答他,而是一把推开冯老爷,把饭桌上的众人抛下不管,匆匆忙忙就跑下楼去了。
冯老爷心道:“遭了,该不是遇上骗子了吧!可不对啊,还没给银子呢,这时候他跑什么啊。酒喝多了,发酒疯?”
正在这猜疑之间,冯老爷站在栏内,看到高人已经跑到街上,站在了一个少女的面前。
那少女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穿着褪色且打着补丁的衣裳,圆圆的脸蛋,梳着了两个小辫子。
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不过普普通通的民家女子罢了,只是稍显乖巧可爱一点。
可也不值得叫人这样痴狂,毫不顾及形象?
冯老爷越发的看不透这个高人了。
继续看下去。
高人很是卑微的和那名少女说了几句话。
少女一开始有些受惊,之后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鞠了个躬道歉。
然后就躲避危险似的,头也不回的跑远了,还是朝着人多的地方跑的,很有自我保护意识。
高人看起来有些失望,望着少女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了,这才垂着头,慢慢的走了回来。
经过这件事情。
冯老爷心里对这位高人的敬意已经大打折扣,不过还是出于生意上的礼貌,端着酒杯,上去安慰宽解高人,贴耳轻声道:“大师你若真心爱上那位姑娘,冯某人愿意替你牵线搭桥。”
高人接过酒杯,摆了摆手,道:“冯老爷在说玩笑话了,那姑娘做我的女儿都嫌小了。”
不是喜欢别人姑娘?
那你这猴急忙慌的跑过去是想干嘛。
冯老爷更加不解了,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意思多问下去,万一别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酒足饭饱,冯老爷就把高人带回了家。
两个人在一间房里。
隔墙也没有耳朵。
这时候,冯老爷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问了:“大师,下午的时候,你跑到街上去找那姑娘,是为的什么事情。冯某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在信阳城这个地方,也是能够说上几句话的,兴许能够帮上一点小忙。”
俗话说的好,酒后吐真言。
这要问一个人什么心里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给灌醉了。
这位高人喝多了酒,脑袋晕乎乎的,于是就一股脑儿的,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原来他初看到那名少女,就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不俗的出尘之气,不像是凡夫俗子该有的。
再仔细一看,有了更加惊人的发现。
那少女竟然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天命贵相。
冯老爷不了解面相算命这一类,于是就问:“敢问大师,这天命贵相为何物,能给人带来什么?”
高人道:“顾名思义,就是有天运加身,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贵人,就是比那皇庭中的天子,还要尊贵上一等呢,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啊。唉,我能见其一面,也不枉此生了。”
冯老爷舌挢不下,以为是这个人在胡诌,不敢相信道:“这、这天底下还能有比皇上还尊贵的人?就那个穷丫头?”
高人哼了一声,用力挥了挥手,不屑一顾道:“这天下间,有人、有妖、有魔、有鬼,更有仙和佛,那皇帝老儿算什么,不过掌管人间一隅而已,比他尊贵的,大有人在!”
这么一说,冯老爷觉得也确实如此。
皇帝只是在他们这个国家里最为尊贵罢了,出了国境,还有许多的皇帝呢,更别提还有除人类之外的。
冯老爷道:“那丫头,果真有如此尊贵的身份气运?”
“我还能骗你不成!”高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本来我想讨个便宜的,在她未成长之前,与她结下师徒缘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样我也能跟着她沾光蹭福,此生喜乐无忧。”
冯老爷道:“既然有这般好处,那为何大师你不多加挽留,总要想个法子攀上关系才是啊。”
高人摇了摇头,扼腕叹息道:“唉,只可惜人命天定。我与终究她无缘,无福强求怕会遭横祸,勉强不得,只能看她走了。”
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冯老爷听完之后,还是不太敢相信,高人说的这些,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龙生龙,凤生凤,这鸡窝里面,怎么可能飞出一只金凤凰来?
物种都不对了啊。
冯老爷只当这高人是喝醉了酒,在胡说大话,或者他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平常就靠这些东西来哄人。
并没有当成一回儿事儿。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
这位高人去了一趟商铺,就把风水运势的问题给看出来了,说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把其他的风水大师都比得个个汗颜无面。
重新进行风水布局之后。
商铺的财运就回来了,每天生意红红火火,可谓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冯老爷不得不承认,这位高人确实有两把刷子,怪不得名声在外呢。
那么他醉酒后所说的那件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
这可是天大的秘密啊!
冯老爷还记得那姑娘的模样,请了最著名的画家,画了好几幅画,这才确认无疑。
即刻派人出去打听那名姑娘的底细。
才知道这个少女的名字叫做许若,有一个在扎纸铺做伙计的哥哥,两个人父母早亡,是寄养在叔叔家里面。
而这个叔叔,又恰好喜欢在冯老爷的赌场里面玩耍。
于是乎。
冯老爷就设了一个局,让许若的叔叔欠下了巨债,然后明里暗里的给他们暗示,最后不得已只能卖侄女儿来还债了。
冯余听完了之后,笑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娶了,不能把这样的好事儿,让给别人。”
从书房走出来。
冯余伸了伸懒腰,忽然就看到房檐下,张挂着的几个大红灯笼,一道灵光一闪而过。
他忽然知道家里面出现的妖怪,是来自什么人了。
冯余听杨生华说起过,许一言会什么剪纸成兵的法术,可以剪出纸人,那么剪出一个罗刹鸟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
而且这只鸟怪没有杀了冯补,而是伤了他最重要的部位,这坨坨的是复仇之心啊。
冯余不禁为自己的聪明而得意起来:“大舅子啊,看来你的如意算盘是落空了,哥哥不行,还有我这个弟弟来顶上啊,你的妹妹,我们家是吃定了。”
想起在宋寡妇家里面的时候。
许一言曾对着他放下过狠话,说要是谁敢碰他的家人,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当时的那副样子,可真的是要吃人一般的凶狠,眼神里迸射出来的,都是野兽的光芒。
冯余有些期待起来了,心情激动道:“哈哈哈,迎亲的那一天,看来会有点好玩儿啊。真想快一点儿到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