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攀上前将那几个船工推开,忍不住朝二郎吼到:“你没长手吗?别人打你,你不会打回去吗?”
二郎把自己的脑袋护得挺好,脸上没有一点伤,可身上却全是脚印,衣服也被扯破了好几个地方,露出来的皮肉,透着好些青紫,看着很是狼狈。
听到姜攀的话,二郎扯了扯嘴角,“一个没权没势的船工,打伤了人,拿什么赔?你们不是想让我知道什么是苦吗?我这不过只是按一个普通船工的方式在应对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姜攀见他眼神挑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故意的!你故意不还手,想让我跟你娘心里内疚!姜家盛!你……好样的!”
说完,姜攀扭头就走。
和他一起来的衙差有些不知所措,“攀哥,那这些人?”
姜攀摆了摆手,“放了他们。”
“啊?放了?那万一他们再欺负二郎……”
姜攀冷笑一声,“他愿意受欺负,那就受着。”
说完,姜攀便走出了那个角落。
几个衙差看看姜攀的背影,又看看二郎,搞不明白他们父子这是唱的哪一出。
不过他们走之前,还是警告了那几个船工,“再敢欺负二郎,小心把你们抓到衙门里吃牢饭!”
船工们赶紧做鸟兽散,留下二郎一个人月坐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一只小脑袋从外面探了出来。
“二哥,你还好吗?”
“小问题,死不了。”
二郎故作无所谓地往墙上一靠,结果碰到了背上的伤,顿时疼得他直起了腰。
姜晚忍不住咧嘴一笑,“这么娇气,真的能上战场?”
二郎立马瞪圆了眼,“谁说我娇气了?这点小伤,我根本没放在眼里!”
姜晚笑眯眯地在他的淤青处按了一下,二郎疼得嗷一声叫了起来。
“还说不娇气。”
二郎疼得脸都歪了,“你……你真是我亲妹子?”
姜晚白他一眼,“我要不是你亲妹子,我能晚上偷摸给你送药?要不是我给你的药,你还能有力气在这儿跟爹叫板?”
原来二郎睡一夜就又生龙活虎,竟是姜晚每天晚上偷摸给二郎“送药。”
其实送的那药,不过是姜晚随手用一点补身子的药粉搓的丸子,真正让二郎满血复活的还是她的异能。
姜晚往二郎身边一坐,叹了一声,“二哥,你真的想好了要去从军?”
二郎重重一点头,“当然。”
姜晚看着他的眼睛:“即便有可能一去不回?”
二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头:“我对自己的功夫有信心,虽然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受伤,但我能保证自己肯定能活着回来。”
姜晚挑了挑嘴角,“二哥,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也不敢说自己真的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话。你可想过,若你真的不幸埋骨沙场,家里要面对的是什么?”
“二嫂她还不到十七岁,人生刚刚开始,她嫁给你的时候,以为会跟你温馨平淡地过一生,结果你转头要去从军。你若是真的回不来了,你舍得让她年纪国劝劝就守寡?或者你能接受她改嫁给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