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仪芳见逃不了，只能转身眼睛通红的看着姜妯：“你想做什么，我都说我不认识你了！”

“不认识我没关系。”姜妯慢悠悠的走过来，“你在这里设聚阴阵，搅乱人间秩序，我身为天师自然义务替天行道，将你交给地府的人。”

一听姜妯要将自己交给地府的人，程仪芳慌了，瞪着眼睛看姜妯：“姜妯，你敢！”

话从口出，程仪芳似乎意识到什么，眼底露出了慌乱的情绪。

姜妯却是意味深长的看着程仪芳，“不是说不认识我吗，还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

程仪芳抿了抿嘴，暗暗咬了咬牙。

她记忆里的姜妯并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两百多年姜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厉害，会天师的玄术符箓，还变得这么狂妄傲慢了？

程仪芳见自己已经溜不走了，便只能想另一个法子逃生了。

程仪芳突然对姜妯道：“是，我是认识你。妯妯，你难道都忘记了吗？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在私塾里读书，这些你都忘记吗？”

“最好的朋友？”姜妯微抬着眉梢，意味深长的说。

程仪芳没有丝毫的犹豫点头，“对。”

她和姜妯以前的确是最好的朋友，但那都是以前了！

从她开始和自己抢阿蒙后开始，她就不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还是她，亲自送姜妯最后一程，亲眼看着姜妯被埋进土里后才离开。

反正姜妯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那还不是她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妯眯眯眸子，看着她没说话。

程仪芳见她不信，便又连忙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再和你说一些别的。你后颈有一颗红痣，腰窝上也有一颗，我说的没错吧？”

“……”

这下，轮到宋郁眯了眯长眸了。

姜妯的后颈有一颗红痣，他之前就看到了，很是漂亮。

但是腰窝上的那一颗红痣，是他后面才看见的。

“姐姐，你不打算和我解释解释吗?”

宋郁身子微侧，修长的身影不动声色的靠近，在夜色如水的夜晚，他的靠近好似带着雪山上清冷的气息一般，令姜妯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少年冰冷的指尖落在她的肩膀上，然后轻轻下滑，最后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腕骨、手心，无声的动作好似带着几分轻挑和勾引。

轻轻缓慢的撑开她的手指，钻进指缝内。

姜妯轻咳一声，“解释什么，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你要我和你解释什么？”

“哼，姐姐的身子当真给她看了？”

他手臂环住了姜妯的腰肢，透过黑色的衣裙布料，细长的指尖慢慢地摩挲着她腰窝的位置——他清楚地记得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的位置，那颗红痣就是在这里。

“什么叫做我的身子给她看了？”姜妯啧了一声，很无辜的为自己辩解：“女孩子家家，要是真玩得好，说不定会一起换衣什么的，那不很正常吗？”

“哼。”靠在身边的少年听到这话，只是轻哼了一声，侧头在她的颈侧咬了一口，似乎在不开心的泄愤一般，好在没继续纠缠下去了。

而一旁的裴坚两人看着他们视若无人般随意亲昵的行为，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