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惟楚敛着衣袖，神色温和的走了过来，停在了姜妯的身侧。

姜妯侧头看了眼晏惟楚，问他：“殿下要吗？”

晏惟楚微微含笑的轻轻摇头：“谢谢姜小姐，我不用。”

他又问那老爷爷，“多少钱？

“三、三枚铜板。”老爷爷只是个普通老百姓，买的也只是糖葫芦，平日里接触不到一些富贵人家的小姐少爷。刚见着姜妯时，老爷爷已是极为不安和忐忑，如今再见这位矜贵温润的青年，两人站在一起，老爷爷的心中更是局促不已。

晏惟楚对身后跟过来的明左道：“明左，付钱。”

“是。”明左听到晏惟楚的话，提着差点又走散的桃柚过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锭碎银交给了老爷爷。

买糖葫芦的老爷爷看到那一锭碎银，顿时一脸的为难：“这位公子，只要三枚铜板就够了，您给多了。这…这我也没法找钱啊……”

明左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晏惟楚和姜妯的背影，回头对老爷爷说：“不用找了。”

说罢，又提着桃柚的衣领，跟上了晏惟楚的步伐。

那老爷爷听到明左的话，当即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连连推辞：“不、不不不用那么多——”

他的话没说完，眼前的两人已经径直离开了。

老爷爷看着手心里的那一锭碎银，又抬头看着一行人离开的背影，说了声感谢的话，然后将那一锭碎银收在了口袋里。

姜妯拿着手里的冰糖葫芦左右摆了摆，又闭着半只眼睛，将冰糖葫芦举起来，与远处那一排排的红灯笼重叠，隐隐地冒出了好几个虚幻的影子。

然后，姜妯嗷呜一口，咬了一口裹着冰糖的山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