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看着她,心底开始动摇了。
可又想着当时沈瑜行将女孩交给她时,他抱着她,动作又轻又怜惜,那深情不舍却又决绝的眼神,大嫂又鼻头一酸,狼狈的移开了视线。
她知道,他也不想分离,可是他没有丝毫办法。
他是上海的天,天塌了,他都不能走。
男儿的身躯,在这个乱世,生来就是守护国家的。
无怨也无悔,并引以为荣。
所以啊,他只能将自己的女孩推得越远越好。
——
来到南京,沈时玉带他们去找了沈瑜行口中提起的那个景砚修。
姜妯只见过他一面,他看上去沉默寡言,沉稳而又内敛,待人疏离具有分寸。大嫂曾在她耳边说过一次他,说他曾经有位未婚妻,但是当初他的未婚妻被歹徒挟持了,最后在那场挟持中去世。
如今距离他未婚妻去世已经有六年了,整整六年他都没有娶妻,听说是在等他未婚妻。
有人说他走火入魔疯了,有人说他是用情至深太痴情了……
究竟怎么样,姜妯并不关心。
她和沈瑜行的距离相隔实在是太远了,小奶团子无法了解到他那边究竟怎么样了,但是小奶团子能够知道沈瑜行的身体状况。
只要知道沈瑜行生命特征还在,姜妯就勉强能够松一口气。
不知不觉的,已经过了两年了。
整整两年,姜妯都没见过沈瑜行,但是她总能听到从人们口中提起他。
一年前上海被他守住了,但是半年后他又离开了上海,开始去了西安,参加了西安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