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段感情里有多主动,有多热情,如今就有多凄凉可笑。
沈瑜行深深地看着姜妯,“在你眼中,我是什么?他的替代品吗。”
军阀的嗓音很低,说这话的时候,胸腔和喉咙在震动。他以为他在笑,但发出的声音却更像是枯木崩溃到支离破碎的裂响。
他嘴角微微勾着,扯出了一抹极其讽刺又嘲弄的笑。以往那双漂亮平静的黑眸,也蕴含着暗沉的恨意。
笑的难看极了。
这样的沈瑜行让姜妯觉得陌生。
姜妯忽然开口:“别笑了……”
女孩的声音很轻很淡,沈瑜行天真的以为女孩是要解释,是在安抚他,可谁想女孩接下来又道:
“你这样,一点也不像他。”
“……”
那一刻。
轰隆的闹声朝他整个人当头一喝的劈下来,整个人都僵硬麻木了。
隆隆的耳鸣让他听不到女孩接下来讲的话,心里一点微小的光被狠狠地掐灭,心底熊熊燃烧的火焰传来更加疯狂和无法忘却的痛楚,顺着四肢血脉蔓延,让他再也维持不了以往恪守严谨的模样,而是想一头陷入牢笼而又无能为力的困兽,发出了哀凄的低吟。
他自顾自怜的笑着,笑声讥诮嘲弄,又觉得荒唐可笑至极。
“姜妯,你很好,你很好,你很好!”
那嘶哑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仿佛是将牙给咬碎了,含着哭腔又无可奈恨的痛恨,狠狠地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我沈瑜行自诩看人从未出错,往来征战数载,一生傲骨,如今却在你的面前狠狠的栽了个跟头。在你的眼中,我是不是很可笑?看着我为你痴为你狂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心底狠狠地嘲笑我,嘲笑我的一厢情愿?!”
每一个字,都仿佛是紧咬着牙关,硬生生的从牙缝中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