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幽有病,是个疯子。
清冷霁月这种词向来不适合形容他,他的内心阴郁暴戾,残忍恐怖,没有人敢轻易靠近他。
青年冰凉的指尖紧握着她的脖子,随着他逐渐冰冷的眼神,姜妯能够感受到的呼吸也越来越的稀薄。
可她却丝毫的不慌,脸上甚至还带着笑。
一如既往的懒散和放荡不羁。
“奴婢说过,贱命一条罢了,殿下想要随时便可拿去。”
她慵懒的眉眼好似真的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真的丝毫不畏惧一般。
顾时幽不知为何,心中的怒气徒升,那如玉般貌美清冷的容颜也染上了一层低沉阴戾的雾色。
“你真当我不敢要你性命吗?”阴郁疯批的殿下嗓音晦涩暴虐。
望着她的漆黑瞳仁如同两道有深不见底的漩涡,窗外掠过的浅金色光影落入其中时,很快的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听着青年喑哑暴戾的话,姜妯竟勾了一下微微泛白的唇瓣。
当一个人反问你的时,他加上‘不敢’这个词的时候,他就是真的不敢了。
他敢吗?
答案,自然是不敢。
她手掌撑着桌面,艰难的半撑起身子,在青年阴郁暴戾的眸色下,姜妯手指快很准的立马拉着青年的衣襟,将他狠狠地扯下来。
顾时幽大约是没想到在这种处境下,姜妯竟还会大胆的有别的动作。
他猝不及防的被拉扯下来,暖玉发冠拢着的墨发似乎凌乱了一下,碎发下倾摇晃,拂过精致绝艳的脸颊。
女孩撑着身子贴过来,软软的唇瓣摩擦过他的薄唇。
不待他及时反应过来,唇瓣已经被女孩狠狠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