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个少年向主持人请求拉下帷幕,为她遮挡丑态。
冲上舞台,递给她调音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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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苏阳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们两个好二!”
蓝雪晴也在笑,沙哑着嗓子说:“二的事情太多了!你们俩坐垃圾桶旁边的时候最二!”
旁边有一同学搭话:“他们俩现在站着也很二!”
二是什么?不三不四的态度!我和他很认真地为班集体做贡献好不好?敢于秀下限降底线,不就是为了所谓的集体荣誉感,我才拉文星宇这趟浑水,你们竟然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和文星宇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俩不二!”
一阵寒风吹过……
笑归笑,正事还是不会忘的。
我也换上了牛仔裤,穿上白t恤,披上羽绒服,上场的时候,羽绒服必须脱掉。
化妆师走过来为我化妆,打量我半天后对我说:“你把头发全部扎上来。”
“啊?”我不解。
“你的五官很立体,就是眉毛有点淡,头发全部扎上去更好看。”化妆师淡淡地点评。
“谢谢。”我不咸不淡地回应。那种明明很高兴却故作谦虚,揶揄“哪里,哪里。”我觉得比说“谢谢”更让人恶心。
头发扎上去后,化妆师为我修眉,修好之后仔细地画,我不多问,像一只木偶任她摆布。
“好了。”她把镜子递给我,笑着说:“送你一个字,纯!两个字,很纯!”
镜子里的女孩子,光洁的额头前散落几根细细的软发,修长的脖子,高高扎起的马尾,上面有两颗点缀的小球,一蓝一粉。
化妆师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就这样,挺好的,不打闪光灯,只画眉毛就够了,多一点都是败笔。”
“谢谢。”我真心实意地说。
主持人报过节目之后,帷幕拉开,我和苏阳阳手拉手向观众鞠躬,舞台下是哗啦啦的掌声,刚刚唱过双簧的我,再次出现在这舞台上,人气不是一般地高。
鞠躬过后,我坐在椅子上,抱住那把熟悉的吉他。一个多月的排练,我对这次演出信心十足!
可左手手指按上琴弦的一刹那,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回事?弦怎么会这么松?
我的心如同揣了一只小鹿,不停地扑通扑通狂跳,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让我无所适从。
一秒,两秒,三秒……台下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了?”苏阳阳见我脸色不对劲,轻声问我。
“没。”我硬着头皮上,松动的琴弦,音肯定不准!好在只有两根,我只能祈求苏阳阳能够硬着头皮唱下去,台下的业内人士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颤抖的手按在琴弦上,我咬着牙,稳住心神,朝苏阳阳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弹奏出的伴奏,我的心凉掉半截,声音一高一低,连我自己都听不出来那是童年!
想到正在台下当观众的安鑫、沈泽洋,后台的文星宇和蓝雪晴,我竟然不争气地想哭,他们是不是对我好失望?
台下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是给我的鼓励,大家都以为我是因为紧张怯场。可我的吉他有问题,再怎么鼓励也没用啊!
帷幕渐渐地拉上,我正准备滚出舞台。文星宇冲上来,带来我吉他包里的调音器。
再次演出,我走上前去,用话筒对大家说话:“大家好,我是一个吉他迷,这是专属我的吉他,我给它起名叫雨声。刚刚雨声不听话,四肢瘫软无力,我就拉上帷幕把它好好调/教了一番!现在,我旁边站着的是大美女苏阳阳,大家都认识,我想,我们一定能配合默契,演出成功!相信我们——就鼓掌!”
说“雨声”的时候,大家都笑,笑过之后还是很给我面子,热烈地鼓掌。
随着伴奏声响起,苏阳阳开始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