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月亮姐姐指着篱笆里的小鸡和小鸭对星星弟弟说:“嘴巴尖的是母的,嘴巴扁的是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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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安鑫手中夺过那副牌,扬了扬,“这个魔术,我也会!”说完,我把刚才那个魔术还原了一遍。
其实原理很简单,严沁放回那张牌的时候,只需要在洗的时候用手指勾住,记住它的位置,将它放在最下面一张,稍微往后拉一点,无论我们猜是第几张,只要安鑫把那张牌往前面一推,就能抽出那张牌。
可我洗牌的动作不够流畅,一下子就被拆穿,好不尴尬。
我把牌丢给安鑫,“算了,魔术还是要技术啊!”
“当然!”安鑫的魔术表演继续,接下来的魔术很有难度,我没有窥破它的原理。
“要不要坐船——”顺着声音望下去,水库的水面上漂来一只船,船夫正朝我们吆喝。
“要!”大家从大坝上的梯子跑下,蜂拥而上。
“这……这人太多了!我家还有一艘船,就在那边,呆会儿划过来……”船夫还没有说完,我们已经跳上去。可能由于重心不稳,安鑫上来的时候,船剧烈地晃动一下,“扑通——”他一下子落入水中。
“啊——”尖叫声四起,水面除了波纹什么都没有。
我二话不说就跳下去。
“救——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呛了好几口水,我才发现自己不会游泳!水库里的水冰凉刺骨,我欲哭无泪,水面只有我一个人挣扎,我的脑袋越来越懵,四肢胡乱地刨水,慢慢地浮上水面,不一会儿又往下沉。
很快,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环上我的腰,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我死命地抱住它,连脚都紧紧地缠住它,就像一只怎样都甩不掉的八爪鱼。
“放松点!不然我们都得死!”
“松开一点点!听到没有!”
是安鑫的声音,我抱得更紧了。耳洞痒痒的,迷迷糊糊的声音听不真切。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大坝上,安鑫和船夫的衣衫都湿漉漉的,发丝还在滴水。
“安鑫!你是故意的!”我又不傻,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就是白痴。
易老师满脸惶恐,眼眶都红了,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们回去吧。”其他人都摇头叹息。
钟子方忍不住瞟了我一眼,神情复杂地说:“你可真有胆!不会游泳,还敢下水!”
“阿——阿嚏!”我缩了缩肩膀,这里风很大,我冻得瑟瑟发抖。
起初以为没什么大碍,没想到三天之后落水的四大后遗症(咳嗽、鼻涕。发烧。呕吐爆发,居然引发了支原体、衣原体两种病毒交叉感染的支气管肺炎。
雾化室里,我打电话向老年人请假。手背上的新旧针眼覆盖,不是一般地疼,可我只能咬牙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