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皇世民内心欢喜,雉奴儿真是个惜家的孩子,惜家才会理国事。唐皇世民深情地看着雉奴儿说:“行阿。大河三峡,人门、神门、鬼门,就缺龙门。来人,文房四宝伺候。”
唐皇世民浸墨挥毫仰临砥柱?北望龙门?茫茫禹迹?浩浩长春?,一挥而就洋洋洒洒御书十六大字。
群臣们齐声叫绝,上奏陛下,把这十六字刻琢到中流砥柱山石上。
侍中魏征忍不住文思泉涌,立作《砥柱铭》……
为纲为纪,盛德必祀,
傍临砥柱,北望龙门,
茫茫旧迹,浩浩长源,
勒斯铭以纪绩,与山河而永存。
二月十五日,唐皇世民领晋王李治祭祀大禹庙,讲述大禹如何完成治水伟业。
又领晋王李治观察盐池,解读先人所书《盐铁论》。讲述历代朝庭设盐官,课重税,获暴利,与民争利,聚财强兵为了战争。大唐朝至今没有设置盐官收盐税,因为大唐不筑长城,不需要糜费太多的钱财。
二月二十八日,皇驾到京城长安。太子左卫率李世勣率领六卫率军兵,卫护皇太子李承亁,到长安城外迎接父皇。
唐皇世民与雉奴儿晋王李治回到宽别一年多的后宫。整个后宫的妃、嫔、婕妤们,依品阶列队于后宫甘露门两侧迎接皇上。
晋王李治刚进甘露殿,就说:“耶耶,我要面见我的长史英国公。”
唐皇世民说:“别急、别急,今日天色已晚。明晨大朝集,散朝之后诏英国公进后宫与你见面。”
“耶耶,我会想、想、想,一夜睡不安宁。”
唐皇世民笑道:“我的雉奴儿并州大都督,你召唤你的长史,你自作主张吧。”
唐皇世民心里好笑,小不点儿倒是蛮劳心,而且爱管事儿。
皇宫有诏,臣子必到。英国公李世勣乘着暮色进入后宫。
甘露殿的偏殿中烛光明亮,一老一少亲切交谈。唐皇世民想起了李世勣一句话:我年十二三时为亡赖贼,逢人则杀。十四五为难当贼,有所不惬则杀人。十七八为佳贼,临阵乃杀之。二十为大将,用兵以救人死。任性率真、力求上进的少年,才能迸发出积极向上的天性。
唐皇世民回忆长孙皇后,她生前独具慧眼,把雉奴儿委托给李世勣。雉奴儿与瓦岗寨少年贼头李世勣相濡以沫,必定养成杀伐果断的性格。
晋王李治询问太原新筑东城如何?英国公李世勣一一解说,数百户商贾入驻汾东新城,生意兴隆税赋多,人口骤增百业盛。李世勣询问:“请问晋王大都督,你的十岁成童礼有何感受?”
晋王李治以手掩口悄悄话:“父皇给我的成童礼,啥也不是。真可谓别出心裁,强令我天不亮就起床,黑咕隆咚的四更天出宫门,领着仪仗队列队宫门外,迎候文武百官上早朝。”
“哈哈哈”李世勣开怀大笑:“严父慈母,严父才能出忠臣孝子。皇上爱子心切,锻炼你的胆魄。”
年幼的并州大都督晋王李治,与自己的长史李世勣无话不说,无拘无束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