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茅小白清理完村子里的天魔,不论男女老少,恍惚间,他觉得自己更像一个魔鬼。
摇摇头,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他走向村口那个雕像。
雕像穿着威武的足具,头上带着恶诡头盔,脸上也被恶诡面具覆盖。
感受了下雕像下的封印,一脚踹倒雕像,纵身跳了下去,他又不是法爷,暴力一点应该也是很合理吧。
上面的雕像挪开后,阳光洒在了洞里,几十个平方的地方一览无余。
一个道人盘膝坐在地上,对面是一口血红色的棺材,啧啧,这可不吉利啊。
道人应该是张元,只是不知道他情况如何。
茅小白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张元猛的回头,刚才封印被破的时候已经惊动了他。
“茅小白。”
茅小白稍微松了一口气,还活着,“道友无碍?”
“我被这个崽种夺舍了。”
卧槽!元婴都顶不住,这是个什么鬼?
“你这不像是被夺舍了呀。”
张元平静的说道,“你不帮我的话,我就快被他夺舍成功了。”
茅小白不疑有他,走上前,突然,张元脸色一变,“滚!”
我踏马,招你惹你了你就骂我!
上去就是一巴掌,张元平静的看着他。
茅小白假装看不见,“我要怎么帮你。”
“如果我控制不住他,你就杀了我。”
“额,道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比如我进入你的丹田帮你一起弄他。”
张元脸色又变,“你是杀不死我的,八嘎。”
我尼玛,没完了,抬手就要打过去,张元平静的看着那巴掌离自己的脸自有一厘米。
茅小白收回手掌,就听张元说道:“他已经和我的元婴纠缠的太深,你贸然加入不但救不了我,还会有危险,如果我不能杀死他,你就要将我杀死,不要犹豫,我不想变成天魔也不想这狗东西用我的肉身残害他人。”
“好。”
张元闭目,全身心投入到识海的战斗中。
识海内,一个漆黑的人影正像一台造粪机一样到处挥洒着黑色气流,污染识海。
张元元婴口吐碧绿的火焰,抵抗着那些黑气,虽然那火焰很神奇可以将黑气烧毁,但架不住人家源源不断的喷射。
他有了决断,意识注入元婴之中,小小的张元睁开眼睛,手掐法诀,“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耀眼的白光自元婴手中射出,所过之处,黑气荡然无存。
茅小白在外面也没闲着,张元那帮不上忙,那就把外面这个东西解决了再说。
他掀开棺材盖子,里面是一个穿着军装,陪葬太刀的老人,几十年过去他的肉身还保持完整,如同睡着了。
茅小白看去,他的军装上有个铭牌,土肥圆,就算茅小白不认识这个人也听过他的大名,犯下滔天罪恶的特务头子,罪大恶极的战犯。
他拿起那把太刀,异常的冰冷阴寒,只是拿起就感觉有无数人在你耳边嘶吼,茅小白血气一震,将那些嘈杂的声音压回去。
他抽刀出鞘,整个地下出现了无数冤魂,他们服饰不一,老少不一,男女不一,脸上都是愤怒,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很想杀了茅小白,或者说茅小白身后棺材里的那个人,可是他们又再恐惧着不敢前来。
这些都是死在土肥圆手上的人,他们死后忘魂被束缚在刀里不得解脱,已经成为刀伥,失去了轮回的资格。
茅小白默念度人经,闪着金色的符文落在刀身上,那无穷的怨念就像火入油锅,怦然爆发,阴寒在茅小白的手上结成寒霜,他的超度一点用都没有。
“我救不了你们,对不起。”
茅小白向着冤魂深深鞠了一躬,一个穿着简陋军装的男人走了出来。
“华夏人?”
茅小白拱手行礼:“茅山茅小白。”
“江西茅山吗,现在是多少年,我华夏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