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辇的速度适中，不快不慢，行进得很平顺。

途中陆州使用天书神通观察了魔天阁和天武院的情况。

魔天阁一切正常，倒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反倒是天武院出了一点状况——

“没事吧？”司无涯看着躺在床上休养的秦奈何。

秦奈何的身上绑着绷带，挂着少许的血痕。

“小伤，待我元气恢复，稍稍治疗即可。”秦奈何露出笑容。

“家师擅长治疗，可惜他老人家不在，我已通知千柳观巫巫，让她给你治疗。”司无涯说道。

“巫巫？”

“你可不要小瞧这丫头，天赋还不错，减轻你的痛苦问题不大。”司无涯说道。

秦奈何点了下头，说道：“有劳了。”

“既然入了魔天阁，就不用说外话。这些人只针对你，没有对其他人动手，是秦家的人吧？”司无涯问道。

秦奈何点了下头，叹息道：“少主之死，事关重大。如果一日见不到秦真人，那么今后我所面临的危险就不会减少。”

司无涯说道：“好歹是真人，秦陌殇既然那么重要，他就没想起来见见你这唯一的生还者？”

咳咳……咳咳。

秦奈何说道：“秦真人日理万机，平时专注闭关修行者，族内事务基本交给几位长老去管。凑巧失衡出现，秦真人连调查少主死亡之事的时间都没有，便去了未知之地。”

“既然如此，那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先躲一躲吧。”司无涯说道，“我会将此事汇报家师。”

秦奈何说道：

“我已经击退二长老，相信其他人不会轻举妄动。大长老事务繁忙，失衡加剧，他应该会坐镇道场，不会轻易离开。短期内，应该没事。实在不行，明日一早，我便潜入山中，躲个三五载。”

司无涯笑了起来说道：“心态不错。”

“自由人，本该自由。”秦奈何打趣道。

司无涯摇了摇头，叹息道：“只怕不会像你想的那么顺利。有的时候，事情总是往你不愿意看的方向发展。”

砰。

天武院外传来响声。

“来了。”司无涯两手一摊。

秦奈何皱眉道：“岂有此理！好歹我为秦家做出那么多贡献，难道真要赶尽杀绝？”

“你好好休息，剩下交给我吧。”

“不行，大长老修为高深，接近真人。不能因为我的事，连累魔天阁。”秦奈何说道。

“此言差矣。秦陌殇的死，说到底跟魔天阁有关，况且你现在是魔天阁的人。”司无涯见他表情紧张，便笑道，“放心，我自有办法退敌。”

司无涯走了出去。

秦奈何本想跟着一起出去，身上的疼痛让他又倒了下去。

他不得不调动刚恢复少许的元气压制翻涌的伤势。

……

天武院，泮池之上。

究天院的众疯子，看着悬空而立的灰袍老者，如临大敌。

这时，司无涯走来，众人自动让出一条道。

“不好意思，让秦长老久等了。”司无涯说道。

来者正是秦奈何认为不会出现的秦家大长老秦德。

秦德环视四周，搜寻人群，没有看到秦奈何的人影，眉头一皱：“交出秦奈何，我不会为难你们。”

司无涯说道：

“人我可以交给你，但在这之前，还是把事情搞清楚。”

“事实已清！”

秦德的语气低沉，“若不是真人有令，不得善开杀戒，我岂会在这里跟你白费唇舌？”

司无涯云淡风轻，说道：“杀戒？”

秦德打量着司无涯，说道：“你以为我在说笑？”

“不敢。”

司无涯稍稍拱手，“实不相瞒，秦奈何已入我魔天阁，乃魔天阁中人。你来自青莲，想必对魔天阁了解不太多。我建议秦长老好好打听一下，再做决断。秦长老修为高深，不差这一两天。”

秦德闻言，呵呵笑道：

“你太过高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