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和苏儿今日脸上也一改往日的愁云,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今日畅饮!今日畅饮!”沈舟平时是不喝酒的,如今他都说了这话,今日谁还能走了。
呼尔赫不在,他也不知去了哪里,一下午都不见着人。
月儿帮着胡将军脱去盔甲,也落了坐。
林初扯着月儿姐姐的衣袖,在她耳边轻声“姐姐,你怎么这么熟练的就给胡将军卸甲。”
月儿知道她故意调笑,脸一下就红了,轻推了一下她。
林初浅笑的看着她红透的脸,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
青竹还没有醒,但是南风醒了至少证明离青竹醒来也不会太远了。
真希望到时候青竹醒了可以一起吃饭,只是好像总觉着缺了点什么。
林初心中犯了忧愁,她耳朵里听着他们欢声笑语,自己突然开心不起来。
如果阿帆也回来了,就好了。
——
城主府里像是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府上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深夜,凌南风没有回房,而是在书房呆了一晚上;林初不忍他刚醒来就为了公事辛劳,从床上起身准备去书房叫他回来。
她举着个灯笼沿着走廊一路来到了书房。
见着书房里烛火亮堂,便要推门进去。
‘啪!’
从书房里传出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
林初愣住了脚。
“喝!我告诉你凌南风,是兄弟就把这酒都喝光!”
林初更加诧异:呼尔赫怎么在书房里,还和南风在一起喝酒?
她举着灯笼推开书房的门,门一推开这一屋子的酒气扑鼻而来;她张大嘴看着这一地的酒壶,还有案上那两个醉醺醺的无耻男人。
“你们喝了多少!”
“林初~”呼尔赫把酒壶举的高高的和她打招呼,还想邀请她一同来饮酒。
凌南风脸上也染了些红,他眼神躲闪,赶紧把这个傻不愣登的呼尔赫举的老高的酒壶摁了下去:“嘘~”
呼尔赫脸颊两边有两朵红晕,嘟着嘴低着头,像个被训了的小孩子。
凌南风把酒壶藏在案下,一嘴的酒气的说:“我没喝。”
林初皱着眉头,很生气他刚醒就喝那么多酒,一点也没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喝了酒就别回房了。”她撂下一句话便转身走了。
“初儿~初儿~”凌南风起身不小心踢翻了几个酒壶,正要追出去。
呼尔赫铁手一把抓住了他:“去哪?南风兄,可是你那日说的叫我来喝酒,怎么能先走,坐下!”
凌南风见着佳人消失在夜里,嘟囔着:“完了,不让我进屋了。”
呼尔赫笑他:“没想到,咱们威名四方的凌大将军,居然是个怕媳妇的。”
又立马安慰他:“哎呀,既然回不去了,就老老实实的陪我喝。”
两人从沙场上到酒桌上也算是一种缘分;从古至今都是不打不相识,如果不是国家战乱为了护国护民,这个世上会多出好多良师益友。
凌南风知道了阿帆的死讯,他的眸子里显现悲伤,胸口发紧;他和呼尔赫喝了一宿;书房的地上全是空酒壶。
临近拂晓,书房的窗口坐着个玄衣的虚弱男人,他眼下乌青应是一夜未眠,身形消瘦了很多,但是那双眸子没变,仍旧干净透亮。
凌南风看着初生的太阳,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的丝丝暖意:“其实我一直没有怪过你。”他眼角滑落过一滴泪。
阿帆对不起,是我没有了解过你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