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胸口发紧的趴在悬崖边缘,她瞪大眼睛不敢信,呼尔赫已经消失在悬崖边缘,悬崖石壁上只有一把大刀留下的痕迹。
“呼尔赫!”林初大喊着,她腿软的摊在哪里,这悬崖这么高,掉下去有几成机会能活?
阿帆也同样的悲痛,他跪在悬崖边拜了三拜:“呼尔将军,来生我做牛做马都无以为报。”
林初还没有从惊吓中走出来,就被阿帆拉着站起身:“林初,我们没时间了,还要用着药引去救殿下和青竹呢。”
一听到南风,她便强自冷静下来,擦干眼泪:“救南风!救青竹!”
阿帆扶着她往山下走,林初眼眶红红,边走边回头的看向山顶。
她的内心里终究过意不去,呼尔赫是因为他们才丧命的。
下山时,又遇上了暴雪狂风,两人无法前行,林初死命的护着怀里的彼岸花,她甚至脱下袄子包裹住。
一路艰辛的下来,突然在狂风声中听到了野兽撕咬的声音,声音刺耳。
数量不少。
“有野兽。”阿帆下意识的将林初护着身后。
林初紧紧的抱紧怀里的袄子,天色已大亮,今天的夜晚之前如果还没将这药引送到飞龙城,南风和青竹恐怕
他们的心里都知道眼下这彼岸花的重要性。
是原先杀死的那只老虎,它的尸体正被其他的野兽瓜分着,咬的呲牙作响、虎虎有声。
阿帆和林初纷纷咽了咽口水。
“林初,一会我去吸引它们的注意力,你拼命往山下跑,今晚之前能不能把这药引送回飞龙城就看你的了。”
“阿帆,我不能丢下你。”
“没时间了!快跑!林初!”说罢,阿帆大叫一声,手里拿着林初的短刀,冲向了野兽群。
他骨瘦如柴,身形不稳,却丝毫布犹豫的冲进那吃人的窟窿,是信念在支撑着他,是负罪感折磨着他。
林初不敢回头,她哭着跑,摔倒了又赶紧爬起来接着跑;她紧抱着怀里的袄子,像是她的珍中宝,满眼的泪水模糊了视线,身后是野兽的叫声,扰人心魂;她不敢听,她不敢回头。
心里自有一个念头:飞龙城。
她下山了之后,已经是灰头土脸的,满身的积雪和冻红的脸,狼狈不堪;从小娇生惯养的人,这一刻她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只有心里想救的人。
她飞奔出了城,踏上了归程。
风吹干了她的泪,青丝洒落在肩上,一手抱着怀里的袄子,一手紧牵着缰绳,驾马奔赴飞龙城。
此时的飞龙城城门口,胡将军一直左右转悠,他不时的打量着远方;月儿双手紧紧握着,心里像是敲着鼓,一直‘咚咚咚’直响。
所有人都安静的等着,天越来越黑,他们的心就越提到嗓子眼,这都是第三天了,只要今夜子时一过,城主和青竹就
就在所有人心灰意冷的时候,远处传来马蹄声。
‘踏~踏~踏~踏~’一声一声的踏在人心上。
“回回来了!”胡将军夜视好,他看见了,那是林初姑娘,他大喊着:“快!开城门!”
月儿激动的哭了出来。